“知道了。”苏幕遮无奈,余光却看见他微微颤抖的右腿。
“呀呀呀,”苏幕遮急的去抓他的胳膊,“快来坐下。”
半拉半扶,硬是把羽生结弦摁在了座位上。
“都已经这样了,好好养伤,表演滑别参加了吧?”
正自己揉着小腿的羽生结弦抬起头。
“我想参加。”
“我想参加。”
两个人说出了同一个答案。
“噗。”羽生结弦憋不住先笑了。
“你都这样了,还参加表演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苏幕遮在他身边坐下,在这件事上,还是想再劝他试试。
“今天记者问我,在北京冬奥会比赛时的感受。我告诉他,这是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受到力挺的比赛。”
他嗫嚅着,嘴巴张开又闭上,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第一次,哪怕他们没有坐在现场看我比赛,我也依旧感到了他们热烈的爱意。一场冰演,大概是我能回馈他们爱意,为数不多的方式之一。”
其实参与男单女单这类项目的人,内心大都很孤独。
他们不像冰舞和双人滑,还有个亲密无间的搭档互相鼓励,分享喜悦。单人滑的运动员,不管是在比赛时的失误,或者是未得名次的失望,往往都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毕竟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一个人的。
哪怕是身边亲近的人,也很难真正共情他们的不甘或痛苦。
当然,这个项目,没有一颗孤独的心,大概很难坚持下去。
正因如此,羽生结弦格外珍惜每一份喜欢。
“嗯,我明白了。”
“那,”苏幕遮拿肩膀撞了撞羽生结弦,“表演滑别再搞什么难度了,粉丝看见你,就很开心了。”
“我会的。”羽生结弦像做下什么重要承诺般,重重点了一下头。
“乖啦。”
某人不安分的手趁羽生结弦不注意,悄悄爬上了毛茸茸的脑袋顶。
“呀,ももこ!”羽生结弦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头,避开苏幕遮的魔爪。
“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的!”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河豚。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注意。”苏幕遮这话说的丝毫没走心。
“哼!”羽生结弦气的小脸皱成一团,气呼呼把头扭到一边。
“不是,你怎么跟小孩一样啊!看看我看看我……”苏幕遮抓住羽生结弦的肩膀狂摇。
“不不不不……”
哪怕头被苏幕遮摇的东倒西歪,羽生结弦打定主意不回头看她。
“成成成,哥,羽生哥,羽生前辈,麻烦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成不成?”苏幕遮双手合十,非常诚心的祈求羽生结弦的原谅。
她还专门起身蹲到羽生结弦前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