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本官本不想再触及先生的伤心事,但如果先生方便的话,是否把你与他之间的恩怨纠葛告之本官。”
朴良觉得双目充满了愤怒的金先生不像是在撒谎,于是沉吟了一下后正色说道,由于偷袭李云天一事事关重大,所以他必须要弄清金先生的底细,只有这样他才能信任金先生。
“在下可以告诉你,在下姓陈,是大明前南京户部侍郎的庶子,我们陈家被李云天用两淮盐道的案子陷害以至于家破人亡,故而在下要为家人报仇,杀了他祭奠家中那些无辜枉死者!”
金先生见朴良神色坚毅地望着自己,知道如果不把底细透漏给朴良的话朴良不会同意让他参与此事,因此想了想后冷冷地说道,“现在,朴大人知道在下为何如此痛恨李云天了吧,他炮制出的两淮盐道大案后得到了盐业的专卖大权,从中攥去了巨额利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堪称。”
“原来如此。”朴良闻言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虽然他不清楚金先生口中所说的两淮盐道大案,但却知道明军来到朝鲜后不久讲武堂的人就接管了朝鲜的盐业,驾轻就熟地进行运作,从这一点来看李云天确实有可能把大明的盐业也攥在手心里。
不过,朴良可不认为李云天这样做是想捞油水。
因为自从讲武堂的人接管了朝鲜的盐业后,市面上的盐价刷一下就降了下来,如果李云天想捞钱的话那么盐价不可能下降,而且还下降到一个非常低的水平。
故而朴良知道金先生没有如实相告,十有八九他的父亲,也就是大明那个南京户部侍郎在盐业上大肆贪墨结果被李云天给查了出来,进而导致一家老小遭了殃。
其实,朴良并不在意金先生有没有如实相告,他只要知道金先生的家人受到了两淮盐道案子的牵连而落得一个不爱好的下场即可,这样的话金先生就是他可靠的盟友。
“金先生,你那边有多少人,是否可靠?”心中左右权衡了一番利弊后,朴良正色问向了金先生,想看看金先生的实力如何。
虽然他知道金先生的姓氏是陈,但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而已,所以朴良还称其为金先生。
“朴大人,在下手里有两百多号人,都是作战勇武之士,只要朴大人能想办法把他们运到城里藏起来,那么届时他们可助大人一臂之力。”金先生向朴良一躬身,沉声回答。
“两百多人!”
朴良闻言眼前顿时就是一亮,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惊喜,他现在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三百人,要是加上金先生的两百人实力可就增强了一倍,他此次偷袭讲武堂汉城司务处成功的几率也就提高了一倍。
“城门处的盘查甚是严格,在下无法把那些兄弟送到城里,还望朴大人能想想办法。”金先生肯定地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如果不能把他手下的人送进城的话那么他这次可就白来汉城了。
“金先生稍安勿躁,这件事情由本官来想办法。”朴良的眉头跟着微微一皱,要知道这可是两百人,如果能使他们他通过城门的查验确实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大人,依卑职来看,咱们可以把那些人混进咱们操练的队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