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这一切都是全套,本世子是被人陷害的!”听闻此言李珦顿时大吃了一惊,这意味着他就要被定罪,连忙高声喊冤。
“世子殿下,根据本相所掌握的证供,已经足以证明殿下与安平大君密谋行刺一事,殿下如果有新的证据尽可说出,本相定会严查。”柳尚民闻言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望着李珦。
“陷害,有人要陷害本世子,本世子是被人陷害的!”李珦哪有什么证据,情急之下不由得向李稷说道,“领相,你要相信本世子,本世子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是首阳大君要陷害本世子。”
李稷闻言嘴角蠕动了一下,最终没能说出口,事到如今他又能说些什么呢?除非有证据能推翻先前已经构成一道完美证据链的证供,否则他帮不上李珦任何忙,反而会使得自己陷入危机中。
黄喜见李稷陷入了沉默,于是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冷冷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既然李稷不开口他也懒得计较李珦污蔑李瑈的事情。
“副官大人,本世子要见王爷,王爷睿智果敢,一定知道本世子是被冤枉的。”李稷的沉默使得李珦无比失望,同时也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绝望,连忙脸色苍白地望向了云南,如果连李稷都不帮他的话那么他唯一能指望的人也就唯有李云天了。
“世子殿下,王爷已经把此案交给了右相,如果你是清白的话想必在座的诸位大人都不会坐视的!”
云娜闻言环视了一眼在场的李稷和黄喜等人,有条不紊地答复了李珦,李珦是朝鲜国的世子自然由朝鲜国的官员审理最为妥当,届时朝鲜国的那些官员也就无话可说了。
“副官大人,他们都被首阳大君的诡计给蒙蔽了,本世子要向王爷伸冤。”李珦闻言脑海中顿时嗡一下一片空白,如果李云天不管此事的话他岂不是就要完了,因此连忙高声向云娜喊道,犹如溺水的人想要抓住岸边一根救命的稻草。
“世子殿下,今天的审案众位大人都看在眼里,如果本相有一点儿偏颇的话甘愿受到相应的惩处。”这时,柳尚民站起身,向李珦一躬身后说道,“如果世子殿下没有证供来证明与行刺一事无关的话,那么本相就要做出判决。”
“右相,本世子是冤枉的,让本世子见忠王爷,忠王爷会相信本世子的!”李珦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柳尚民准备判决此案,情绪激动下不由得向柳尚民走了过去,想要让柳尚民答应其去见李云天,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
见此情形,周围的义禁府士兵连忙拥上前拦住了李珦的去路,阻止他去找柳尚民。
“右相,本世子要见忠王爷,本世子是冤枉的!”李珦推开面前的士兵,冲着柳尚民恍若疯狂地高声大喊着。
柳尚民知道李珦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拦着李珦的那些士兵挥了挥手,那些士兵就上前按住了李珦的手脚将其牢牢地控制住。
“放开本世子,本世子是朝鲜的储王,你们竟敢这样对待本世子,难道不想活了!”李珦拼命挣扎着,冲着那些士兵高声喊叫道,他可不愿意就这么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输了,还想要最后一搏,通过李云天来扭转乾坤。
现场的官员们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由于众人目睹了先前审案的过程,故而谁也不好开口帮李珦说话,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说成是李珦的同党,现在恐怕对李珦是避之唯恐不及,都想要与其划清界限免得被其给牵连上。
“诸位,此案审到这里相比大家对案情已经心知肚明,虽然本相不愿意相信,但世子殿下与安平大君合谋谋划行刺案罪证确凿,本相将把结果向忠王爷禀明,请忠王爷进行惩处。”
柳尚民没有理会在那里挣扎嘶叫的李珦,然后望着现场的众位官员高声说道,他虽然是此案的主审但只负责查明案情真相,该如何惩处李珦还是要看李云天的意思。
李稷和黄喜等人闻言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相互间对视了一眼后陷入了沉默,此时此刻他们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跪在那里的李瑢双目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虽然他平常与李珦关系一般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次为了活命而陷害了李珦使得他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首阳大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