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下官去迟了一步,贺氏等人已经被锦衣卫的人给带走了。”
都察院,李云天正在左都御史的公房里慢条斯理地看着都察院的公文时,郑祥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下官在回来的路上听说,锦衣卫从刑部大牢里提走了岳氏,好像要审理赵都指挥同知被杀一案。”
郑祥接到李云天的命令下亲自带人去赵家找贺氏,等到了赵家才发现赵家的大门上贴上了锦衣卫的封条,从围在四周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得知锦衣卫的人带走了包括贺氏在内的赵家人。
这使得郑祥大吃了一惊,连忙赶回来向李云天禀报,由于刑部和都察院同在皇城,故而进皇城后遇上了刑部的一个熟人,诧异地得知锦衣卫也带走了关在刑部大牢里的岳氏。
显而易见,锦衣卫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这样做,看架势是想亲自审理这起案子。
“什么?”李云天闻言不由得一怔,随后眉头蹙了起来,贺氏和岳氏的这起案子不仅涉及到毒杀亲夫,更为重要的是事关薛瑄的安危。
如今所有的涉案人员都被关在锦衣卫北镇抚司,不要说查案了就是想见到他们一面也难。
“王爷,事到如今下官该如何做?”见李云天神情严肃,眉关微皱,郑祥不无着急地问道,他还想着戴罪立功。
“那些街坊邻居肯定知道些什么,把他们拘来好好地审上一审。”李云天知道此时跑去锦衣卫要人乃下下之举,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后沉声吩咐道,“另外,你去一趟前军都督府,把赵都指挥同知身边的人传来问话。”
“下官遵命。”郑祥不敢怠慢,向李云天一躬身后急匆匆地离开了,他现在可谓束手无策,唯有听从李云天的指令行事。
李云天背着双手,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现在贺氏与岳氏的案子牵扯到了薛瑄,使得事态变得无比复杂,要想还原案件的真相将举步维艰。
如果单独涉及到杀夫案,那么在李云天看来非常简单,因为在缜密的案件都有遗漏的突破点。
不过,当这件案子与京城的势力博弈牵扯上关系的时候,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了,案情反而变得无关紧要,成为了各权力博弈方手里的棋子。
换句话来说,由于贺氏和岳氏的案子卷进了薛瑄一案中,那么这件案子的真相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通过它来打击薛瑄,这使得他感到有些头疼。
与此同时,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里。
呼啦,一盆冷水浇在了一名绑在刑具上的中年女子的身上,使得昏死过去的中年女子悠悠然醒了过来。
中年女子的上衣已经被脱下,身上伤痕累累布满了鞭痕,一名手里拎着皮鞭的粗壮大汉立在她的面前,看样子刚才受到了鞭刑。
“你认不认罪?”见中年女子醒来,一名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锦衣卫百户一边品着茶,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
“本夫人无罪,本夫人是被冤枉的,望大人明察。”中年女子抬头望了一眼那名百户,无比虚弱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