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良没想到阿仇竟然对李云天如此有信心,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神情诧异地望向了阿仇。
“一个谎言往往要用千百个谎言来掩饰,随之而来的也就是千百个破绽。”阿仇见方良神色疑惑,于是微笑着端起酒杯向他敬了过去,“镇国公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很难用谋略拿下他,像镇国公这种人唯有让皇上动了杀机才能将其除去。”
“阿仇先生也太高看镇国公了,如今刘仁已经身死,镇国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嫌疑。”方良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觉得阿仇太过谨慎了,与阿仇碰了一下酒杯后说道。
“镇国公在交趾和辽东的时候没人认为他能取胜,可他却出人意料地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见方良对李云天一脸的轻蔑,阿仇一仰首喝干了杯中的酒水,然后不动声色地告诫道,“因此,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千万不能小看了他,否则他就会给你致命一击!”
“在交趾和辽东是镇国公运气好而已,又有忠国公等人相助,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落进了本官设下的陷阱里,这次绝难从中脱身而出!”方良对此则不敢苟同,一脸傲然地向阿仇说道,“阿仇先生你就等着,本官一定能把镇国公拿下!”
说着,方良将自己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显得有些意气风发,毕竟现在李云天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这使得他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阿仇见状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他并不认为方良比李云天厉害,不要说李云天了就是他也足够方良喝一壶的,李云天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是并不是因为害怕方良而是忌惮宣德帝,以李云天的心智肯定早已经意料到刘仁一事中有宣德帝的影子。
说穿了,方良只不过是阿仇用来对付李云天的一枚棋子而已,阿仇很清楚,以李云天目前的权势和威望唯有宣德帝才能将其拿下,因此他才选中对权力充满渴望而又狡猾奸诈的方良,利用方良在宣德帝身边侍候的机会对李云天下手,暗中挑起宣德帝对李云天疑心。
其实,早在李云天在辽东的虎皮营驿城击败了把秃孛罗率领的蒙古军队后阿仇就已经在考虑蒙古军队在与大明交战中失败后的事宜,从那个时候方良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只不过方良现在浑然不知自己被阿仇利用,还沉浸在“压制”李云天的喜悦中。
“方大人,后面的事情准备得如何?”阿仇清楚由于李云天的隐忍,进而使得沾沾自喜的方良心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现在处于极度的自信膨胀中,因此他不想再纠缠刘仁的案子,一边给方良倒着酒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方良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神情孤傲地说道,“这次镇国公不仅会身败名裂,而且还会因此丢了性命,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件事情是本官在幕后安排的。”
阿仇闻言眉头皱了皱,双目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如果不是他的相助和宣德帝的首肯,再加上宣德帝病重,方良要想对付李云天简直就是在找死。
“在下就预祝方大人一帆风顺,马到功成!”随后,阿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再度向方亮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