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天神情严肃的注视下,陆德忠脸上很快显出坚毅的神色,好像下定了决心,随后扭头向一旁望着他的手里拿着23号号码牌的随从点了一下头。
那名随从见状立刻举起了手里的23号号码牌,这不仅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白衣公子哥的身上吸引到了陆德忠的身上,而且盐商总会的杨慕恩等人大吃了一惊,神情愕然地望向了陆德忠,很显然没想到他会举牌。
李云天的拳头不由得攥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冷峻,很显然有人在背地里捣鬼,使得那些盐商都不敢举牌,难道对方不知道这样做将危害到交趾的平叛?实在是可恶之至!
在李云天的印象里,除了已经下落不明的鲁天行外,他并没有那种不共戴天的仇人,况且鲁天行已经不是昔日的小公爷,谅那些盐商也不敢与朝廷通缉的叛匪相通。
去年汉王叛乱的时候,鲁天行在鲁仲乾的指挥下率军在真定府与周征血战,鲁仲乾自杀后鲁天行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为此朝廷还专门下发了通缉令抓他。
可如果不是鲁天行的话,那么谁会这样做呢?竟然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扰乱了此次交趾盐业专营权的竞价,进而使得交趾平叛大军的利益受损。
不等李云天想明白,台下又举起了一个号码牌,李云天定睛望去,号码牌的主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好像是一名布商总会的布商。
“十万两的底价虽高,但盐业的利润非常可观,还有没有哪位老板有意交趾盐业专营权?”司仪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咋说终于凑齐了名额上的四个人,于是连忙高声向现场的人喊道。
在座的人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由于不清楚暗地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故而没人贸然举牌,以免届时卷入到不为人知的利益纠葛中去。
司仪一连喊了几遍,台下静悄悄的没有人竞价,这使得他颇为无奈地望向了李云天,想看看李云天有何指示。
不仅司仪,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李云天的身上,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大家都想知道他如何处理交趾盐业专营权,很显然交趾盐业专营权的竞价是失败的。
李云天的眉头皱了皱,随后拿定了主意,向司仪微微点了一下头。
现在并不是算账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交趾商业专营权和采矿权顺利出售,因此他决定按照规矩来处理这件事情,既然无人举牌那么交趾盐业专营权就归了刚才举牌的那四个人。
司仪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高声宣布白衣公子哥和陆德忠四人获得了此次交趾盐业专营权的名额,结束了眼前这充满了离奇的一幕。
随着盐业专营权的售出,交趾商业专营权也跟着尘埃落定,接下来轮到了采矿权的出售。
虽然说的是采矿权,但其实并不仅仅采矿,还有探矿权和冶炼场,这就需要那些想要拿下采矿权名额的商贾必须有着丰厚的身价。
按照李云天制定的规则,获得交趾商业专营权的商贾在拥有探矿权后可以在交趾境内勘测矿脉,一旦发现矿山,只要到讲武堂交趾商务司报备,那么在十年内将拥有优先开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