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大人指使小的们的,小的们不敢不从,请大人恕罪。”大汉们纷纷点着头,不停地磕头求饶,他们已经意识到闯了大祸。
“袭击朝廷命官是重罪,看在你们是被裹挟的份儿,罪减一等,杖责五十,以儆效尤。”李云天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望向了方来财,“你驭下不严,难辞其咎,杖责二十,赔医药费一千两,本官这样判罚你可心服口服?”
“李御史公正严明,小人心服口服,心服口服!”方来财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给李云天磕了一个头,高声说道。
李云天的判罚不过使方来财受些皮肉之苦而已,至于两千两银子对他这种财大气粗的盐商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比起钱伦要扣给他的罪名来说无疑要好上千百倍。
“二位大人觉得如何?”见方来财认罪,李云天不动声色地问向了和钱伦。
“如此甚好!”既然李云天已经做出了判决,和钱伦自然没有异议,两人虽然不清楚李云天与那个郑老板之间的关系,但很显然李云天是受到了郑老板的影响,故而放了方来财一马。
说起来方来财有够倒霉,他今天中午在酒楼设宴想要攀上吕熊这条线,不成想出了这样的乱子,差一点就把自己给搭进去,简直得不偿失。
虽然打赢了这场官司,但李云天却是阴沉着脸离开的顺天府,那几名惹事的预备学员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李云天如此生气。
晚饭后,讲武堂所有预备学员被教官们带到了演武场上,鸦雀无声地列队站立,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和压抑。
不要说预备学员一头雾水,就连教官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今天晚上有别的活动,结果被紧急通知来演武场上集合。
片刻之后,在现场众人的注视下,李云天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身后是两名副总教官和那几名在酒楼滋事的预备学员。
“大家肯定感到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云天在队列前方站定身形,扫了一眼那些预备学员,冷冷地说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有人在酒楼里与人斗殴,结果被抓去了顺天府,是本官亲自去顺天府把人领了回来!”
演武场上的预备学员们闻言大吃了一惊,纷纷望向了垂头丧气站在李云天侧后处的那几名预备学员,谁也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与预备学员不同,现场的教官们没有丝毫反应,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神情严肃地看着李云天。
“虽然他们几个打架不对,但是本官却觉得这一架打的好,应该打!”下一刻,李云天语峰一转,高声说道。
听闻此言,队列中的预备学员不由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神情惊愕地望着李云天,绝对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一番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