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强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不行,现在江上没雾,江面上一直有金翅战舰在巡防,根本不可能偷渡。
王华伟还是不死心:那晚上呢?晚上我们总有机会吧。
王华强还是摇着脑袋:敌舰晚上都打火把,而且他们最近这段时间晚上也增派小船巡逻,我们的人太多,几十条船想过去,肯定没机会。
王华师恨恨地一拳击到地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干瞪眼吧,二弟,阿大给的那三十万钱用得差不多了,我们准备的那些干粮只够再吃一个月,接下来就得靠贺若弼的军粮了。
王华伟插嘴道:贺若弼给的那些军粮根本没法吃,一小半都掺了沙子,剩下的一半也都是至少放了三年的陈粮,里面都发霉生虫子了,他给自己营里发的可是有酒有肉,可就是不待见咱们。
王华强眉头深锁,想起了今天和贺若弼的营中对话,说道:贺将军是要用这种办法催我们过江,上游的杨将军已经打了胜仗了,他今天把我和景彦兄叫去,下军令,要我们十天之内必须过江。
王华师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什么,十天?
王华强连忙以手指撮着嘴唇,示意大哥噤声,拉他坐回了地上,低声说道:刚才我已经和景彦兄说好了,十天内江上若是不起雾,我们这么多人没法一起过去,到时候就由他带些水性好的人先游过江,跟他父亲的旧部先会合。
王华强接着把刚才和王颁商量的事情与两个兄弟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王华师听得默不作声,直到王华强说完,才说了一句:那若是王颁自己带人去偷渡,我们又能做什么,如果不能在此战中立功,我们这么费力花钱,又是为了什么呢?
王华强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叹了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现在的水性,根本不可能在这冬天的黑夜里游过长江,要是淹死在江里,又能有什么功劳?
大哥,出来时阿大也跟我们说过,千万不要勉强。而且万一我们在江里撑不住了要呼救,引来敌军,那整个计划都会失败了。
王华师的眼神逐渐地变得黯淡,表情中透出一丝不甘,不再说话。
王华伟在一边问道:二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