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奶奶叹气,“远香近臭,她现在跟婆婆那边的关系好了不少,怕也是听多了那些话。”
那也不应该这样呀!娄燕妮心里窝火,同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就不能一起辅导?
娄奶奶摇头,娄大姐的想法已经定下来了,很难再改变了,她们劝了娄大姐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田妞实在太可怜,她是想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嫁人的。
但她毕竟是上了年纪,尤其到了娄奶奶这个年纪,虽然身上没有很严重的病痛,但是对自己的时限多少也有个底了,娄奶奶也怕自己老糊涂了,到时候护不住田妞,所以才会早早做这些安排。
这些年,娄燕妮和娄靖平,包括后来上班的双胞胎,都没少给老太太置办东西,主要是金器,有人家别的不喜欢,就喜欢金子,钱也塞了不少,老太太手里好东西不少,但老太太除了常用的那几样,别的都偷偷收着了,没让娄大姐看见。
现在是娄大姐守着照顾着她,等她没了,手里东西娄燕妮她们肯定不能要,最好只怕都会给娄大姐,到了娄大姐手里,又能给多少给田妞呢?怕全是姜田宝的。
娄燕妮看着手帕,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她仔仔细细地把手帕叠好,“行,我替田妞收着,奶奶,您得活得长长久久的,看着田妞才行,就是有个万一,您也别太担心,田妞还有舅舅和姨呢。”
娄奶奶叹气,舅舅和姨再好,也没有亲妈一句话暖人心呐,可惜娄大姐不懂这个道理,只觉得女儿是自己的,怎么对待都不为过。
祖孙两说了一阵子,娄奶奶就自己回床上休息去了,娄燕妮送娄奶奶进屋睡觉,出来的时候瞅见田妞被窝微微颤抖着,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拉灭了电灯,回了旁边房间。
宾馆里头,娄大姐也哭,背着娄姐夫,眼泪流个不停,娄姐夫想劝劝她吧,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当年的事就是那么个性况,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也不过是找架吵而已。
“你说奶奶怎么能这样,这几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娄姐夫不劝,娄大姐自己憋不住说了,“我不是说非要奶奶的东西,那是她老人家的,我不惦记,但奶奶分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句,就是安慰着告诉我一声,肯定我这些年一句,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