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突然出现了水声,似是滴在石头上清脆的声音,令人忍不住发颤。
枕鸢拧起眉头看着裴卓的身后,一双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扶在裴卓的肩膀。
裴卓一僵,喉头滚动吞咽一口唾沫,心里发毛,挣扎地头缓缓往后看。
“裴卓,我只是系了系鞋带,你就不见了。若不是听到你的尖叫声我都找不到你了。”苏柔噘着嘴朝裴卓发嗲。
一看见苏柔,裴卓不寒而栗,手心搓了搓护身符,表情难看道:“你,你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吗?”
苏柔问:“我难道要看到什么吗?”
苏柔狐疑的望着裴卓,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枕鸢个子不太高,比苏柔要矮上几分,她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道,“你还记得富豪吧?”
苏柔点点头,表情不屑,“他啊?手上戴那么多戒指谁还不记得?”
枕鸢看着苏柔的表情道,“你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富豪的手吗?血淋淋的被人砍断挂在洞顶,瞧你男朋友脸上的血痕,就是那人的血。”
苏柔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过后缓缓看向远处又扭了回来抱紧裴卓,小声地说,“没...…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
枕鸢漆黑的眸子转了转,努努嘴将自己手中的护身符递给苏柔,转身看着神经病,怀疑的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东湾小区的事情,枕鸢并不知道。她从八年前被带到这里,八年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可神经病说,这件事被掩盖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笑容带着神秘,声音深远,仿佛从远处传来,“我就住在死者隔壁。”
“说不定我还看到了什么。”
话落,周身仿佛被冰窖围着,冰冷刺骨。裴卓忍住不适,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个神经病,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现在离绅士规定的时间仅仅只有五个小时了,早晨十点钟枕鸢准时到达游乐园门口,大约十一点被观光车带到这里。
枕鸢让神经病将背包里的面包拿出来分了分。几个人看着也没什么心思吃,吓都吓饱了。
枕鸢暂时不饿,再加上她并不想让他们认出自己,口罩便也没摘。她将手里的袋装面包到自己兜里。
那几个人还是没有动,她疑惑地问:“吃啊,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餐,当饱死鬼总归比当饿死鬼强。”
“……”
众人听后快崩溃了,瞬间感到脑有些缺氧,最终拿起手中的面包啃了起来。
水声越来越近,地面上隐隐渗着潮气,洞顶上滴着水珠,前面被石门堵死了,里面似乎有水蔓延到这里,散发着微微腥味。
几个人齐齐看向枕鸢,只不过这次还没等她上拳砸门,陆子哲率先弯起腰,右手往旁边一拨,石门就被打开了。
枕鸢:“……”原来石门竟是推拉的。
一打开门,视野开阔,一股子浓重的腥臭味儿传来,枕鸢脸色沉了下去看着眼前的一幕。
里面大的出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洞非常高,有阳光,很亮。就连空中的灰尘粉末都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