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关宁活动了一下脚腕,高跟鞋里一根根晶莹剔透的脚趾宛如水晶般动人。
陆景看得暗赞一声,若是这十个脚趾涂上五彩冰粉的指甲油,该是多么的有诱惑力啊。
关宁见陆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看,连忙将脚缩了回去。
陆景摸了摸鼻子,“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我住的有点远,不用了。”关宁微微摇头,“你先回四中吧,你也淋雨了,可别感冒了。”
陆景道:“行。”说着,对那个中年司机道:“师傅,你这车的车牌号是多少?”
中年司机皱眉道:“先生,我这是正规出租车公司。看你一副老总的样子,怎么说话这么气人?我长得很像坏人吗?”
“既然是正规的公司,问个号码不应该吗?”陆景反问道,他怎么知道这司机半路会不会对关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起歹心。正规的出租车公司,凭车牌号可以查得到对应的开车司机。
“你自己看。”司机气得不理陆景。陆景扫了一眼车内的牌子,记住了号码。
到了四中门口,陆景拿出一张一百块钱,放到关宁手中,“拿着吧,总不能最后坐车要你给钱。”
不给关宁拒绝的机会,笑着下了车。
关宁看着陆景冒雨冲进四中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突然看到盖在身上的西服,冲车窗外喊道:“哎-,陆景,你的西服外套。”
“别喊了,小姑娘,他听不到了。”司机说着,陆景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雨帘中。
“他对你可真细心。你住哪儿?我赶紧送完你这趟去交车了。”
“九老胡同134号,就那个肯德基对面。”关宁收回目光,看着藏青色的西服有些发呆。跌倒在雨中时,陆景突然的出现让她心中有种难言的微妙感觉,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
陆景脱的赤条条的站在喷头下面,任由滚烫的热水冲着自己的皮肤,浴室里蒸汽腾腾。
他在反思自己对关宁的态度。事实上,他对于关宁在一开始是一种回避的态度。因为前世里关宁横死在黄海市的豪华公寓绝非那么简单,其中疑点重重。但有一点陆景可以肯定,她的死与豫北派系的某个强力人物绝对脱不了干系。
陆景无意为大哥树立一个强敌。女色争夺引起的死结往往是很难化解开的,古今中外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最著名的的例子自然是特洛伊战争。关宁拥有着让男人疯狂的魅力,陆景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在老头子去世后,他与大哥感觉四处皆敌,他无法忘记那种虚弱的无助感。
任何一个中立人物的存在对他们兄弟二人来说都是一件利好。
但是看到关宁无助的走在暴雨中,全身湿透,那么踉跄的走着,甚至跌到在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深知那种感觉是多么令人难过和痛苦。为什么在他抱起关宁之后,她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的低下头?这足以说明她的内心世界已经虚弱至一个临界点。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步滑向深渊,最终如一朵玫瑰般凋零在盛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