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笑得憨傻:“黑狗哥你想想吧,你再给我讲一个,就一个。”
孟元一出现,叶荣秋的嘴巴立刻就撅起来了,黑狗揉孟元脑袋的时候他眼睛简直往外喷火。他不喜欢孟元,不是讨厌,而是不喜欢,因为孟元要跟他争抢黑狗。叶荣秋已经把黑狗划归为自己的所有物,从重庆到现在,黑狗一直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现在他也只有黑狗一个人,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应该是与这大环境格格不入的才对。这里这么多人,孟元这家伙干啥非来缠着黑狗不可?而最让叶荣秋恼火的是黑狗的态度,黑狗对孟元的态度和对自己几乎没多大差别!!为什么要去摸孟元的头!!他以前只摸自己的!!
黑狗没察觉到叶荣秋的不高兴,他被孟元纠缠不过,说:“好吧,那我给你讲个桃园三结义。”
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叶荣秋就很不高兴地重重敲了下碗,然后走了。不过黑狗和孟元,一个讲故事的一个听故事的都太投入,没人注意到他的情绪。
晚上黑狗回到房里,叶荣秋还在生闷气。黑狗也不知是压根没看出,还是看出了不想搭理,自顾自打水来擦了擦身体就铺床睡了。
叶荣秋是故意生气给他看的,就希望他看出自己的不悦,没想到黑狗这方脑壳居然无动于衷,他不由憋的内伤,跑到黑狗身边重重躺下,以引起他的注意。
黑狗果然注意到了,翻了个身把胳膊架到叶荣秋身上继续睡。
叶荣秋不悦地问他:“你很喜欢孟元?”
“嗯?”黑狗懒洋洋地说:“喜欢啊,。”
叶荣没想到黑狗竟然会承认,不由得愣住了。然后他重重甩掉了黑狗架在他身上的胳膊,恼怒道:“那你去和他睡!”他对于感情的要求是非常圣洁的,他希望他是如何待黑狗的,黑狗便如何待他。他的心里掺不下杂质。
黑狗被他甩开他时候扯动了身上的乌青,疼的皱了下眉头,张开眼一看,却乐了:叶荣秋那张白嫩嫩的脸委屈的简直能滴出水来!他恶劣的玩性又起,逗叶荣秋:“他跟你哪能一样?”
叶荣秋纠结的表情稍解,气哼哼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黑狗说:“我认识你比他早啊。”
叶荣秋大怒:“就这样?”
黑狗想了想说:“你肯给我亲嘴,他不肯的。”
叶荣秋怒发冲冠:“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重重翻了个身,背对黑狗。
黑狗把他掰回来,他却犟着甩开黑狗的手。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黑狗用了大力,硬把叶荣秋的身子扳平了,一个翻身压到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重重亲了上去。叶荣秋拼命挣扎,黑狗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搅,叶荣秋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黑狗疼的立刻把舌头伸了回来,恼怒地瞪着叶荣秋,大着舌头说:“嘶,你还真咬!”
叶荣秋自知刚才下嘴狠了,咬完就心疼后悔了,可是黑狗刚才的话着实把他气得够呛,因此他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黑狗捏住他两只手举到他的头顶上摁着,另一只手卡住他的下巴又亲了上去。他的舌头扫进叶荣秋口腔里,叶荣秋感觉到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立刻软了,又心酸又心疼,不敢再咬,又不甘心屈服,只能收起舌头试图躲避黑狗的追逐。黑狗却像发现了有趣的游戏,缠着他迫他接受。这个吻深的不像话,不一会儿,叶荣秋就从头到脚软的像泥一样了。
黑狗松开了钳制叶荣秋的手,不过这时候叶荣秋也没有半分力气挣扎了。他简直太好制伏,一个深吻,就可以让他丧失所有的斗志,从倔强的豹子化身为小白兔。
黑狗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生气了?”
叶荣秋潮红着脸小声哼哼。他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黑狗胯|下那根热烫的东西又顶在他大腿根上了。
不过黑狗自己倒像是没察觉一般,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我哄他的。我给他讲故事,他给我钱。给我钱,我能给你买衣服,攒路费。”
叶荣秋飘飘忽忽的,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黑狗顶在他身上的那根东西上。那是男人攻击和占有欲的来源。但也是肮脏罪恶的。
没想到的是,黑狗拍了拍他的头,翻了个身,打着哈欠道:“早点睡吧,明天又要早起。”
叶荣秋不可思议地盯着黑狗的后脑勺。但是黑狗确实翻过身去了,完全没有要为他刚才意乱情迷崛起的小兄弟争取任何利益的意思。
叶荣秋纠结了。他觉得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肮脏又罪恶——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是肮脏的,但没有如此罪孽深重,可是他也承认那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思,他明明被黑狗吻得连灵魂都颤抖了,却没有堕落于“罪恶”。但他知道爱和罪恶是结合在一起的,心生爱意的人就会产生罪恶的,因此和黑狗同床那么多天来他一直在自我纠结。他害怕黑狗会提出要对他做那种事,可黑狗没有表示,他又担心黑狗不爱他。
做,他不能接受;不做,他惶惶不安。
叶荣秋快被自己逼疯了,而黑狗已然舒服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