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扭头看去,笑着迎了出去,说道:“二婶,我回来了。”
“山子,一会去二婶家把刚晒上的扫帚蘑拿来,顺便告诉你妈,你狼哥回来了,中午别做饭了。”二婶笑着走来,喊了句山子。
今天,注定是热闹的一天,从中午到晚上热闹都少不了。
这里几十户人家,寒家占了近半,爷爷辈的就哥六个,健在的还有哥仨,叔叔更是十几个,到了寒朗这一辈,堂兄弟就三十几个,占村子里近半的人口了。
寒朗也不是唯一当兵的,但每一个回家探亲家里都会热闹一番。
寒朗虽然复员了,但依旧很少在家,跟部队没啥两样,一走就不是三两个月,所以,热闹少不了。
随着山子回来,院子里人慢慢多了起来。
但基本都是女的,男的不是跑山就是下地了,大豆也快到收获的季节了,要提前做准备。
好在这是农村,院落足够大,几十人并不拥挤。
随着桌子板凳搬来,寒朗家热闹了。
所有来的都对小丫头感觉好奇,但没有人品头论足,不是拿来松子就是拿来些野生干果,还有新鲜野果,满脸的笑意没有丁点虚假。
小丫头很安静,没有再包着脸,静静的坐着,谁递来东西都接过看一看,研究一会放下,但没有笑容,也不说话,当然,她一直不说话。
寒朗陪着爷爷聊天,没有再管小丫头。
小丫头要留下就必须适应这里,但他相信淳朴的家人不会为难小丫头的,会善待她。
“小狼啊,丫头身上有伤口吗?”爷爷一边装着烟袋一边问道。
“不是。”寒朗摇了摇头,说道:“洗完澡还有,明天我带她去县里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去什么医院,让你三爷爷号号脉,不见得是什么大毛病吧。”爷爷吧嗒了口烟袋说道。
“那就让三爷爷先号脉。”寒朗没顶嘴,应了句。
三爷爷今年六十五了,是村里早年卫生所的中医,村里头疼脑热都愿意来抓点中药,几幅就好,还不贵,药材也多是山里采来的,后来没有执照取消了卫生所,三爷爷也偶尔给村里人开药,只是很少了。
但寒朗不认为三爷爷这土郎中能看明白小丫头的毛病,但不会让爷爷不高兴。
中午,院子里摆了四桌,都坐满了,一大家子热闹的吃了午饭,开始真正的忙碌。
下午三点,寒朗的父亲和三爷爷他们都回来了,一家背着半麻袋的松子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