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跶一晚上的人,看来还是耐不过周公的召唤,尉迟慕雪摇摇头转身离开
来到院内的大榕树之下,繁茂的枝叶遮挡了艳阳的炙烤,墙边竹篙上晾晒着某人所洗的衣物,视线移到手压水井边,天蓝色的大盆内正泡着陆羽之换下来的脏衣服
尉迟慕雪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自己这是来旅游度假,还是来当保姆,做了导航司机、做了厨师,现在又要坐洗衣工
坐在木台之上,尉迟慕雪看着那盆衣服,她很想问自己,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完成李萱临终之时的遗言,还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想见一见,身上散发着阳光的男人
在见到他之时,在见到他的笑容之时,感觉自己阴云的心情,被拉开了一道裂口,阳光从裂口里照耀进来,温暖着自己一颗冷冻的心
低头看着被自己取下纱布的双手,没有两天前的血肉模糊,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擦上药的伤口,也在慢慢的恢复之中
这两晚也是李萱离开至现在,睡的最稳的夜晚,陆羽之的骚扰事件,使她没有再过多的去想李萱的离开
手上的伤,因为懊恼自己当初的无能为力,而使手上的伤每每是伤上加伤,这二十几天内始终无法愈合
尉迟慕雪发现现在的她,总是在无形中,被陆羽之的言行举止而左右,影响着她的行为,影响着她的思想,影响着她的心情
尉迟慕雪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看着大榕树密集的枝叶里,偷偷射进来的一丝丝烈阳:李萱!他真的如你所说,是正确的那个人吗?你说我应该选择他吗?如果哪一天,我如你一般,就这样离开,那样留下的那个人,他要如何面对呢?
仰望天空,久久之后
尉迟慕雪收回思绪,转头看向主屋,透过次卧的窗户,看着里面四仰八叉睡得香睡的男人。他单纯清澈,他的笑是她心里的那抹暖阳,不觉她的嘴角浮现一抹温暖的笑意。但在余光瞄到那盆衣服时,那抹笑意凝结在了她的脸上,眼角不自觉的开始抽抽
尉迟慕雪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着那天蓝色的盆,她恨不得将床上睡得香熟的男人,一脚踢下床来
抬头看着天空上的烈阳,尉迟慕雪的感觉自己是在自作,起身走向那盆脏衣服,里面也就两件衣服,整整一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