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佻
到了沈知轩这等地位,身边是不缺女子的。
出去酒席应酬身边免不了莺莺燕燕,他向来有个洁身的习惯,因此这几年来鲜有纵/欲的迹象,只不过刚从边疆呆了三个月回来,又碰到亡妻这等晦事,他承认闷家里头是有些懒散了。
解了扣子的上衣衣襟微敞,隐约露出胸前的肌肤,沈知轩做的是文官,但很明显他这具身子是经保养和管理的,足足比喜儿高出两个头,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低头注视着她。
她那双白嫩的小手紧紧交握在胸前,大拇指指甲因用力而泛着惨白,低头始终不敢去瞧他。
“怎么了。”沈知轩故意问她。
“奴,奴婢来了葵水。”她小声嘟囔,情急之下的措辞,说得喜儿心里头都发虚。
沈知轩笑,勾了勾唇线,将眼眸眯起,目光里皆是审视的意味,来了句:“不碍事的。”
喜儿身子一顿,不免吃惊,抬眼去看他。
心里头已经回了句“禽/兽”。
沈知轩冷哼,一手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罐白色的小瓷瓶,扔给了她。
于是就在喜儿满脑子胡思乱时,他脱了左衣袖子,将身子给转过去。
“小脑袋瓜子里想着什么呢?”沈知轩偏过头,朝她点点下巴,一脸嫌弃。
左肩头那块洇出好大一块血迹,虽说用白纱布包着,谁看了也会触目惊心。
喜儿方才明白过来他口中所说“该尽的职责”是何,一时间也不知作何感想。
见她杵那儿许久没动静,沈知轩有点不耐烦:“怎着,给上药都不愿意?”
又不是真把她怎么了,至于么。
喜儿忙应声“不。”上前将白纱布撕开,碰到伤口那处,纱布黏进血肉里,小心翼翼替他撕除,还是不免牵扯到伤口。
沈知轩“嘶”了声,左肩下意识头抽动,伴随着下额收紧,拿眼看向身后喜儿,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会不会做事?”
喜儿未能察觉,只将身子往后退了半步,给他赔罪。
她不敢问沈知轩这伤怎么回事,也从未在王府里听闻过。
“继续。”左右屋里没旁人,这种事儿还得她来干。
这回喜儿下手,态度更加柔和了些。
灰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处,喜儿冰凉的手搭在他肩头,将脸蛋儿侧过去,仔细察看伤势。
不像是一般的刀剑伤。
这人身份尊贵,自然寻常人是近不得身的,小姐下葬那日倒是见过他,一身丧服,举止间更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呢。
白纱布拉出好长一块来,喜儿默不作声按照原样给他小心缠好,快到收尾处时,阿升恰巧办完事儿从外头回来。
一进屋便瞧见小丫头低头弯腰正给沈知轩缠白纱。
“哎呦,哎呦叨扰了,叨扰了。”说着,身子朝后退去。
“站住。”沈知轩一声令下,唬得喜儿也停住手,好在白纱已缠好。
“把东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