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几个疑点。”
克维尔掰着手指,“第一,索罗亚德为何如此钟爱伊丽莎白·坎贝尔的画作?”
“第二,除了雕像以外,达克等人的异变是否还有其他的诱因?如果有,是什么?”
“第三……索罗亚德将异变后的达克几人接到火种诊所的目的为何?”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克维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究竟是怎样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本该是忠实粉丝的索罗亚德,亲手导致了偶像的死亡?”
迟愈轻声道:“杀死伊丽莎白的凶手,不一定就是赛恩斯·索罗亚德。”
“但他必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不是吗?”
这次迟愈没再否认。
出于对委托人的信任,二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伊丽莎白是自杀的可能性。
既然确定了是谋杀,那7月4号的凌晨,几位警察在伊丽莎白的家中发现了她的尸体那一幕……无疑就是凶手演的一场戏。
卷宗中提到的与恐怖分子有交易的火种诊所,身为伊丽莎白唯一挚友的安娜·琼斯,与安娜有关的深蓝教会……都可能是参与其中的演员!
集所有人之力,只为了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
迟愈从中嗅到了异常浓郁的、名为“阴谋”的味道。
她突然抬头,看向面前的搭档:“回去吧。”
“嗯?”克维尔没反应过来。
“我说,回去吧。”迟愈认真道,“回德克蒙特。”
“怎么突然……”
“查到现在,能找的线索都已经找过了,依然无法确定伊丽莎白真正的死因。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赛恩斯·索罗亚德,但以对方的警惕,我们很难再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
克维尔下意识看了眼躺在枕头边上的黑猫。
意思很明显——这只猫不是还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房间吗?
迟愈毫无障碍地理解了他的动作语言:“谁知道那座房间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再说,如果我是赛恩斯·索罗亚德,是谋害伊丽莎白的真凶,在决定了要隐瞒伊丽莎白死亡真相的前提下,我绝对不可能将决定性的证物藏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就算那座房间里没有证物,火种诊所依然有调查的价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