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周围的安全之后,云澜霞影迫不及待地问道:“情况如何?成功了吗?”
“当然。”贝璐丹蒂骄傲道,“诅咒已经种下,就算林安能找到解咒的方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只要诅咒一天没被解开,他的实力就会遭到一定程度的压制……虽然我没实践过,但削弱个两三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她轻叹一声,“可惜就是当初找到的怨灵质量差了些,否则效果肯定能更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正密切关注着外界情况的迟愈转头望来:“我有个问题……如果现在我的手上有一个灵魂强度极高的怨灵,是否能够提升诅咒的效果?”
“这个……应该可以吧?”贝璐丹蒂不确定地道,“按理来说是行得通的,毕竟‘诅咒’的来源就是怨气,若是那个怨灵能做到附身,引爆诅咒的难度应该不大……”
迟愈轻轻点头。
虽说只是猜测……但让夏塔尝试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
失败了无所谓,可若是成功……那可是能让明天的战斗简单数倍的大好事。
一旁,甄窈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们的对话上,而是兀自低头垂眸,脸上的表情迷茫而又痛苦。
贝璐丹蒂忍不住“喂”了一声:“不要陷入敌人的语言陷阱里啊。”
如果不是怕甄窈听不懂,她甚至都想把自己多年总结的“反pua”经验灌输给她了。
“不管你的那位师妹给出了怎样的理由,她故意设计陷害你都是不争的事实。”
贝璐丹蒂表情认真,“什么能力不足,什么对你失望……抛开这些明显是在为自己开脱的说辞,你们俩的恩怨完全可以总结为一句话——”
“怜月为了阁主之位视门规如无物,勾结外人、陷害同门。事后非但不感到羞耻,反而以此为荣……甚至想要将你这个受害者钉在耻辱柱上。”
“如果非要说你在整场事件中有什么过错的话……”她顿了顿,“那么多年都没有看清身边至亲之人的本质……实在是太愚笨,也太天真了。”
不仅是为了上位可以毫不犹豫对同门师姐下毒手的怜月……甄窈的那个拉偏架的师父在她看来也同样不可理喻。
不,归根结底,整个“故事”的基本逻辑就有问题。
一个全部由女子组成,对男女之事无比忌讳的宗门,其掌权者在知道甄窈是被冤枉的前提下,不去惩戒残害同门的罪魁祸首,反而指责受害者能力不足?
这未免也太抽象了点。
比起不需要逻辑的现实世界都不遑多让好吧?
甄窈苦笑一声。
“谢谢你安慰我。”她满脸的怅然,“过去我也一直认为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