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记住了,小爷饶命啊。”马茂心惊胆寒,连声告饶道。孟羽冷冷道:“你这种人太过贪得无厌,把人家坑得破产了还不满足,还要坑人家妻女,杀了你正是为民除害。”马茂哀声道:“这可就冤枉小人了,小人上面还有大佬压着,每个月要给他上缴大笔抽头钱,不然便要砍断小人的手脚,小人实在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哦?这么说来你是好人喽?”孟羽目露嘲讽,讥笑道。马茂慌忙道:“小人当然不是好人,但也绝对没小爷你想得那么坏,你就算杀了小人,他们一样会重新派人来开这里开设赌场,一样会坑得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孟羽大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道:“那依你之见呢?”马茂义正言辞道:“以小人之见,不若将小人上头的大佬约过来,然后一举干掉他,这样以来才能永绝后患。”见孟羽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马茂连忙解释道:“不瞒小爷说,小人也早已受够了那厮的欺压,小爷若是想除去他,小人愿意效犬马之劳,你放心,这位大佬虽然稍会些拳脚功夫,但是和小爷你肯定是没法比,以您的武功想除掉他易如反掌。”孟羽略一沉吟,沉声道:“那位大佬现在在哪里?”马茂见孟羽已然入坑,心中不禁大喜,心想一会柳堂主到了,看你怎么死?脸上却仍带着悲愤的表情,道:“此人贪婪异常,每天中午必来赌场巡视,以便卷走当日的抽头钱,看时间应该是快到了。”事实上像他这种规模的赌场根本没可能劳驾一位堂主每天前来巡视,只所以堂主会亲自带人前来,不过是他刚才见势不妙,偷偷打电话通风报信而已。孟羽点了点头,道:“那我就等他一等,会会这位传说中的大佬,若他真像你说的那么不堪,那么我不介意为民除害。”“小爷果然侠义心肠,小人佩服。”马茂拍马屁道。“女婿,你千万不要上他的恶当,柳堂主练了半辈子武功,一拳能打折一株大树,麾下有数百人马,跺跺脚,半个张港市都要摇三摇,他这是在哄你在这里等死哩。”老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贼头贼脑道,此人倒也当真是没脸没皮,居然连女婿都叫上了。见自己的奸计被人识破,马茂不禁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了老林一眼,以眼神相威胁。没想到向来怂如狗的老林丝毫不惧他的眼神,一边缩着脖子向孟羽身边靠了靠,一边毫无畏惧地向他回瞪过去,一副我有靠山我怕谁的恬不知耻模样。气得马茂脸上刀疤不住的抖动,却又无可奈何。幸好孟羽开口道:“无妨,区区一个堂主还不至于吓退我,等他一会便是。”望着老林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马茂的心里乐开了花,在心咬牙切齿道:“你就狂吧,希望一会在柳堂主面前你还能狂得起来。老林,你敢坏我好事,等柳堂主过来弄死你这个便宜女婿,我非亲手打断你的手脚,再当着你的面,享用你这如花似玉的女儿不可,你就给老子等着吧。”望着马茂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和那不断变换的眼神,以孟羽的心智如何会看不出他的阴谋?只不过在孟羽看来,他那所谓的阴谋不过是徒增笑料而已。但有一点孟羽认为他说的没错,那就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有从源头上根除毒瘤,才能让这些害人的赌场彻底的灰飞烟灭。马茂正在心中幻想接下来如何的疯狂报复,忽觉胸口一阵剧痛,定睛望去,却见老林正用脚踏在他的胸口,气得马茂差点昏了过去。“拿来。”老林笑眯眯道。“什么?”马茂强抑着怒气,嗡声嗡气道。若不是孟羽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早就将这个无耻的老赌棍掀翻在地,暴打一顿了。“当然是欠条了,快快拿来。”老林笑得像一朵花。马茂沉默片刻,轻声道:“愿赌服输,这是我赢来的钱,你没有还我现金,我如何能给你欠条?”“我去你妈的愿赌服输。”老林一脚踢在马茂的脸上,当场将他踢得鼻血长流。“你他妈的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联手出老千,合伙坑老子?老子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老林怒气冲冲道:“少他妈废话,快把欠条给老子拿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马茂目光似欲喷火地从口袋里掏出老林亲笔所书的欠条,递了过去。老林一把接了过欠条,顺手撕扯得粉碎,嘴里大呼痛快。“你就痛快吧,一会柳堂主到了,我要是不将你扒皮抽筋,我这马字就倒着写。”马茂在心中发恨道。约模过了有二十来分钟,忽听有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渐渐走近,然后就听到一个粗豪的声音道:“他妈的,老马这个废物,一点小事都要烦劳老子大驾,一会搞定了闹事的小子,老子非好好修理修理这个没用的东西不可。”马茂听到这话,不但不担忧,眼中反而露出狂喜之色,一骨碌坐起身来,望向孟羽猖狂大笑道:“哈哈,你死定了,柳堂主到了。他老人家可是正宗的先天境中期强者,在整个张港市也是能排进前十的高手,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是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还有你,老林,你刚才打我辱我的那些,今日若不让你百倍奉还,我马某人誓不为人。”马茂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老林,一脸的怨毒之色,如今他对落井下石老林的恨犹胜过恨孟羽十倍。老林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躲在孟羽身后,颤声道:“女婿啊,你可千万要顶住啊。”下一刻,只见有二十名身形膘悍的黑衣青年风风火火地从院门外闯入,自发地分成两组,牢牢把守住大门。又有十名黑衣青年飞身窜上院墙,牢牢占据制高点,只听一阵呼啦啦枪上膛的声音,十只黑洞洞的枪口已将孟羽老林二人锁定。伴随着一阵声震瓦砾的大笑声传来,一个身材高大,长着长长马脸的中年人在十多名黑衣青年的前拥后呼后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