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蹙眉，叫了她的名字一声。

“别叫我。”黎璃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顾霆琛，对你来说，我到底算是什么？”

顾霆琛抿唇，没有回答。

殊不知他的沉默，在黎璃眼里，就等于回答了。

“顾霆琛。”黎璃抬头直视着他，“我不是随便的人。这可能和你的认知不同，但我说的是实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只想告诉你，请你对我尊重一点。”

她深深看了顾霆琛一眼，离开了卫生间。

顾霆琛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眼里一时情绪万千。

…

离开甜品店，黎璃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这几天，她渐渐习惯了顾霆琛对她的冷淡。她还以为，情况不会比之前更坏了。没想到，顾霆琛居然还真能让情况变得更恶劣。

他明明已经有了梁安琪，为什么还要亲吻她。

黎璃越想越难过，慢慢蹲下来，在路边就哭了。

路边的人熙来攘往。不少人看见黎璃哭泣的模样，都会停下来看上一眼。

只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安慰她。

哭了半天，黎璃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她停顿了下，有点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南宫夜去而复返，正站在她对面看她。

“你怎么回来了？”

黎璃赶紧拿手背抹了把眼泪，问他。

“我还想问你呢。”南宫夜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又哭了？”

“我…”

黎璃一时语塞。

她不回答，南宫夜却能猜出个大概，问她：“又是被顾霆琛惹哭的吧？”

黎璃讪讪地点了点头。

“你啊你。”南宫夜瞪她，从花哨的西装里拿出一块真丝手帕递给黎璃，“你就是死心眼。每天不被顾霆琛惹哭几次，你就不开心。”

黎璃没回答，接过手帕擦擦眼泪，又把手帕递还回去：“谢谢。”

“哎，你可别直接给我。”南宫夜瞪着黎璃，“你讲不讲卫生的？”

黎璃一怔：“怎么了？”

“你擦过鼻涕的好么！”南宫夜故作厌恶，“我好心把手帕借你，你居然不洗洗，就直接还给我？你也太不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