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如细微的电流经过身体。
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却令甚尔心有余悸,宛如那道电流在心底留下了灼伤的疤痕一般。
“你这个女人……”甚尔喃喃道,又低低咒骂了一声,走出房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冷冷地说:“喂,臭小子!”
他看了惠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绮礼看向站在阴影里的伏黑惠。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惠仰着脸看着绮礼。
绮礼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绮礼和甚尔都是五感敏锐的人,不至于连一个小孩子接近了也察觉不了。
只是刚刚那种情况……她不能打破那种氛围。
“过来吧,你来找我是决定好了吗?”
惠走到她身前。
绮礼看着伏黑惠,有些纳闷短短的时间内,他越来越像甚尔了。特别是方才和甚尔面对面的时候,他的表情是与甚尔如出一辙的冷漠。
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在,他几乎可以说是幼年期的甚尔。
这种变化是因为教堂严肃的环境吗?
因为对绮礼的仰望,惠第一次这么想要汲取知识,他迫切地想要吸收关于绮礼的一切。
惠模仿绮礼的穿着打扮和举止行为,用严苛的规则束缚自己,想要一次性把枯燥单调深沉的教义全部灌输进脑子里。
还是因为世人所说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绮礼突然想到,自己一点也不像父亲言峰璃正。
“我想要保护绮礼。”惠定定地看着绮礼。
“保护我……”绮礼重复道,“你还没有拥有力量,说起‘保护’这样的词,听上去有些大言不惭。”
“那我变得像他那么强就可以保护绮礼了吗?”“他”指的是甚尔。
“这是你自己的意愿,虽然我不需要保护,但是我没有理由阻止你。不过,这样的目标没有什么意义……”
惠打断绮礼:“在我心里有意义就够了。”
他的眼神过于澄澈,闪动着锐利、坚定的光芒。这种目光容易让观者产生类似自惭形秽的不舒服的感觉。
绮礼看着认真的惠,不由得沉默了。
这孩子……是该嫉妒他天生拥有绮礼缺失的东西呢,还是该对他懵懂无知的言论予以嘲笑?
最终,绮礼什么都没说。
“那我怎么才能变强呢?”惠又问。
伏黑惠身具的【十种影法术】是能与五条家【无下限】媲美的术式。他的天赋是百年难逢。
“你要学会使用咒力和术式。”
“绮礼不能教我吗?”
“我不是咒术师,我所具备的能力都是教会教给我的,教会有严格的程序,如果你要做我的弟子,需要先向教会申请,由于我的特殊情况,这个申请不一定能通过。即便通过,如果要进入教会,你还是必须修习神学,就这一点,还是要入读欧洲的神学院。不过……”
绮礼对怎么安排伏黑惠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因为照顾到惠本人的意愿,绮礼想出了折衷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