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一棵树上吊死

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正文卷397.一棵树上吊死黎昕近来晚饭后都会出来溜达会儿,听家里几个做工的阿姨说,多走走生产时会比较顺利,医生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说的是接近预产期时多走走,她想着早点运动开了,省的肚子越大人越懒。

春日夜晚空气清爽,站在院子里,透过薄霭可以看见空中稀稀落落的星群。

她在花圃边的树下站了会儿,回头朝着灯火通明的房子看了眼,偌大的客厅仍空空落落,大概温月和温世尧仍在餐厅。

想到刚刚饭桌上说起的事,她心里又涌起一阵膈应。

怪不得她之前问起温月的事,温世尧多是搪塞,不肯直说。

大概上辈子和沈家兄妹有什么过节,这辈子不管怎样都脱不了干系,和沈辛蔚这边的事好不容易摘清楚了,温月那边又开始了。

虽然立夏已过,山间夜风仍旧有些沁凉,借着凉意,心里那股烦闷消散不少,她站了会儿,便想着回屋子里去。

刚一转身,看见温世尧刚从屋里出来,正沿着台阶往下走,手臂上还挂着件外套。

路旁长势浓密的树木影影幢幢,微风一过,哗哗作响,庭院灯斑驳的光线穿透叶片,晃晃荡荡落在他身上,将一张清隽的面容映的隐隐现现。

黎昕想转过头装作没看见,他却正好看到她,隔空招了招手,喊道,“黎昕。”

黎昕黎昕黎昕

他大多时候都这么叫她,不亲昵不特别。

黎昕也不是矫情,像什么“宝宝贝贝”之类的词她听了绝对会起鸡皮疙瘩,但是这样直呼全名,总觉得生硬的不像两口子,生分了些。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以前听他叫沈辛蔚可不是连名带姓。

她按下心里的酸气,没好气地“嗯”了声,回过头,有些懊恼地拍了拍眼前的树干。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鼻尖隐约闻到若有似无的男香。

“树怎么惹你了?”伴着清朗打趣的男声,厚实的披肩落在肩头。

“树当然没惹我,”黎昕重重拍了几下树干,斜看他一眼,“我只是想试试树有多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