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罔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倾身,在温泅雪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
亲在眼泪会落下的地方。
他重新拥抱温泅雪:“婚礼多久举办,你不会觉得太早?”
温泅雪被他抱着,眼神放空:“我和你的吗?”
君罔极:“我和你的。”
温泅雪:“所有人都会嘲笑你的。”
君罔极:“不会。”
死人不会嘲笑。
温泅雪再次推开君罔极,望着对方淡漠死寂的眼神:“你……”
君罔极轻声:“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他伸手轻轻一推。
温泅雪不由自己往床上躺下。
双手放在身侧,温泅雪眼神纯真:“我还没有脱衣服,不能睡。”
君罔极伸手,神情安静,轻轻扯开他的腰带。
睡衣只有薄薄一层。
温泅雪望着他,眸光不稳。
君罔极的眼神却是静定的。
温泅雪:“你还没有回答我。”
君罔极垂眸,浅灰色的眼眸静静望着他,薄唇抿得淡漠:“我会回答你的。”
你没有不洁,你很干净。
可这样的话,于温泅雪也是一种刺痛吧。
因为,君罔极觉得被刺痛。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
温泅雪觉得,他的克制和冷静,是嫌弃和介意。
觉得,他的喜欢是怜悯。
温泅雪,因为那些人,那三百年而痛苦,很难再开心。
君罔极的手,抚过温泅雪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温柔,像抚过一片新雪。
“所有的伤害,都会消失的。我保证。”
亲吻温泅雪的额头。
他们躺在一起,相拥入睡。
……
第二天,整个云霄城都知道,他们要办婚礼了。
龙因我得知消息,感到嗤笑。
“好手段。”
他只觉得,温泅雪一定是对君罔极说了什么诡辩之言,哄骗得对人情世故淡薄单纯的苍龙,毫不在意他的过往。
男人虽然在意贞洁,但爱人不会在意。
龙渊得知婚礼七日内就要举行,便坐不住了。
龙因我见他站起来:“急什么?”
龙渊从小和龙因我关系寡淡,也许年幼时候还期待过父爱,时隔三百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孩子:“父亲不急,就没想过你害阿雪,阿雪一旦成为龙族族长的道侣,是可以反过来向你报仇的吗?”
龙因我摇头:“那就更该沉住气,不然难道你想在云霄城抢亲吗?”
龙渊孤傲:“如果别无他法,为什么不能?”
龙因我:“抢亲也不该你自己来,别忘了,温泅雪出自魔界。魔君重衍都不急,你急什么?”
龙渊瞬间明白了什么:“玉京仙都怎么能和魔界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