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粉色的连衣裙,镶嵌着珍珠和宝石的帽子,手上挎着白色的羊皮包包。
精致的妆容,豆沙色的口红,尽显温柔。
踏着一双粉白色的低跟鞋,宋哲寻在记忆里找了个遍,都翻不到眼前这人。
没道理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会没有映像。
“你是?”宋哲问。
“李明禹。”为了避开保镖,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穿裙子,李明禹羞得无地自容。
都是慎深害的。
“啊?”宋哲愣了愣,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看了一会,又忽然释然:“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要准备逃跑一阵子,你能帮我吗?”李明禹艰难地说。
半个小时后,在宋哲的办公室里。
头埋得太低,都快触到膝盖,全身都不自在,羞耻心越来越盛。
“你说你怀孕了?”宋哲一遍又一遍地确定。
“嗯。”李明禹抬头哭丧着脸:“我根本没想过自己还会怀孕。”
“所以你现在很彷徨?”宋哲捏了捏眉心。
“孩子的事先不要乱想,你想冷静一下是对的,我有一处旧房子,你先过去住,没人能找到你。”宋哲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李明禹身上:“着凉了对孩子不好。”
“嗯。”李明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房子干净整洁,窗户玻璃透亮,大平层,装修雅致,不像是宋哲口中说的旧房子。
阳台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作画工具,地上都是已经干涸的颜料。
“我母亲身体好的时候喜欢来这里画画,这些年哮喘越发严重,都在国外静养。”宋哲解释到。
“那这房子很珍贵。”李明禹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房子的意义在于使用它的人,如果不使用,就是一间屋子。”宋哲微微一笑。
“谢谢。”李明禹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拒绝了你。”
“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是好不容易放下一切想要谈场恋爱,全被慎深搅和了。”宋哲气愤不已。
“对,对不起。”李明禹低下头,这个时候去找夏安柏,一准就被慎深发现,到时候又被强行带回去。
打死他都不干,可是他在这个世界又不认识几个人,只能找的只有宋哲帮忙。
“所以……”宋哲坏笑着说:“要不然我们整治一回慎深可好?”
“嗯?”李明禹疑惑抬头。
宋哲俯身在李明禹耳边洋洋得意地说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
“也行。”李明禹点点头。
清晨的阳光悄然入室,温柔抚摸画板上的那副油画。
那是一副花繁叶茂的春景,山坡上绿草如茵,微风吹动树叶,阵阵花香扑鼻。
宁静,美好,抚平了心上褶皱的一角。
望着这副画,手不自觉搭在了肚子上,里面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是否也像幼苗一样,舒展着叶片接受阳光和雨露,倦了还用嫩叶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