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郑伯谦这里得不到奚承颐更多的消息,姜言也没了交谈的意愿,稍喝了几口白开水,她爬上床又睡了过去。
翌日,姜言被身旁的悉索声吵醒,摸出枕下的手表,表盘上显示525。
“这么早”姜言问已穿戴好,下到地上的净榕。火车上不用她准备早饭,打扫卫生,起床后亦无多大的事,按姜言的看法,不如多睡会儿呢。
净榕趿上鞋子,怕吵醒下面的郑伯谦,凑近姜言小声道“你听,外面是不是安妮太太的声音。”
姜言怔了下,侧耳倾听,可不正是安妮的声音,她说中国话时带着明显的英式腔调,“言我找言。”
“夫人,你稍等,姜小姐她还没起床。”庄兵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的传了过来,显然这会儿是他守在门外。
“那,霍生呢”
“霍先生洗漱还没回来。”
“那那好吧。我本想请他们与我们夫妻共进早餐呢,看来我的愿望今日是无法实现了。等言起来,还请告知她一声,让她来找我玩。”她自幼好胜,火车上又没有繁多的公事要处理,无聊之际,念及昨天她输掉的牌局极是不甘。
被人堵在被窝里,绕是姜言脸皮够厚,亦是羞得把脸往被子里一埋,郁闷的哼哼叽叽了几声,翻身坐起,也不睡了。
小间内,不但霍灵均不在,姜伟勋亦坐着轮椅出去洗漱了。姜言从上铺下来后,郑伯谦也醒了,正依着枕头看报纸呢。
“早”姜言打了声招呼,趿着拖鞋弯腰坐在姜伟勋的床上,接过净榕递来的皮鞋穿上,扣上带子。
郑伯谦从报纸里抬起头,眼睛在姜言、净榕身上转了一下,淡淡的回了个“早”
“小姐,去洗漱吧。”净榕端着两人的洗漱用品,当先走了出去。
见到姜言,庄兵将安妮的话转述了一遍。
道了声谢,姜言扭头对净榕道“等会儿你去餐厅订两份早餐,给他们夫妻送去。”
“她刚才不是来请你去吃饭的吗”
姜言一乐,伸手一指两夫妻的房门,“你有闻到食物的香味吗”
“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