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不用管他。”姜伟勋递给妹妹一颗西红柿,“我看你眼下都有青影了,昨天没休息好吧”
昨天学习的本就很晚,得知是今天的火车,又忙着连夜收拾东西,姜言这会儿松驰下来,确实有点困。
“小姐,要不你先睡会儿,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离午饭还有段时间呢。
“嗯,好。”将手里的西红柿放进小桌上的饭盒里,姜言坐在净榕铺好的下铺,脱了鞋,一抖毛毯躺了下来。
见姜言躺下,小间里自动静了下来,赵景毅冲霍灵均打了手势,两人走了出去。姜伟勋昨夜被奚兆晖折磨了一夜,也有些困了,放平枕头,往下慢慢一缩也躺了下来。净榕合上皮箱,将其塞进床下,又从下面拉出一个藤箱,打开取出暖瓶、杯子、饭缸等物。
片刻,她拿起暖瓶,冲外面依在窗前看风景的谢义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火车上拖家带口,北来南往逃难的不少。净榕看了下,多是富户,无不一群丫环、婆子围着老爷、太太、小姐、少爷的在转。
热水处,排队的人不少,她夹杂在中间,一会儿便把信息听了个大概。
陌生的环境伴随着嘈杂的声间,姜言这一觉昏昏沉沉的没睡实,被净榕叫醒,头蒙蒙的一片胀疼。
掩嘴打了个哈欠,姜言揉着太阳穴,闷闷的问净榕“几在点了”
“快两点了,”是对面的姜伟勋在答,“你今天起的早,早餐也比平时吃的早三个小时,再不叫你起来,怕你饿坏了。”
松开手,姜言两腿一迈趿上地上的拖鞋,接了净榕递来的洗漱用的盆子,端着朝外走去。
拖鞋没穿好,一抬腿有一只甩了出去,姜言懵了一下,跳着脚去追鞋,一个踉跄差一点没摔倒。
姜伟勋还从来没见姜言这般形象过,忙道“净榕,你快跟着她,看她是不是不舒服。”从醒来,脸色就有些不好,可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