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我我说了。”姜言心虚的绞着手指，偷瞟了眼他黑沉的脸色，将头又垂低了两分。

“你是说了。你只将自己与慧宁、慧智、奚曦四人，身世互换的前因后果说了。”

“家中的事、青云寨袭村的事，你可丁点没露。”奚兆晖绕着姜言愤怒而又无力的转了一圈，低落道“给你个补过的机会，说吧，别瞒我。”

姜言心头一沉，知道自己避不过了，上次能含糊的过关，那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成了姜言，成了春城市长的二女儿的身世上了。

“等你考完试，好吗”她最怕讲出奚兆烨的死，那是整个六房心中的痛。亦不敢保证，奚兆晖听后，会不会崩溃，近而考试失常。

一听这话，奚兆晖眼眶都红了，“不好。”

“三哥”

“心儿，你告诉我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心里揣着事，你认为我还能吃得下饭，睡得好觉，写好考卷吗”

“告诉我，家里谁出事了，是爷爷，还是奶奶，或者是爸妈”初初还不觉得，现在细想，家里若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心儿就算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不是奚家的孩子，家里的爷奶爸妈，也不会同意让妹妹回到陷入危机四伏的姜家来。

越是深想，奚兆晖的双手越是抖动得厉害。

“不是，不是爷奶爸妈，三哥你别乱想。”

“那是谁”奚兆晖扣住姜言的两臂，急切道“是兆烨还是兆玮”留在奚家庄的亲人总共就这么多。

“是兆烨哥。”说出这句话，姜言陡然有股无力感，“山匪袭中的那夜，他跟着去守东门被飞来的炸药包炸死了”

“兆烨”奚兆晖摇了摇头，试图晃去脑中的昏眩，低喃道“我不信，他才18岁你骗我，他定是在镇上参加高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