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一愣,耳边不期然的响起了姜言前天的话,“人我还没见过,伤情如何还不敢妄下定论。”啧,不要脸的老头子,这是待价而估呢。
老耿头的行为,姜言亦是明白,“不知贵公子现下在哪”
“在二楼,我专门叫人给安排了个房间,姜二小姐请。”本来一早他带了儿子在监狱等,没想到姜言这边会出事,只得又让人将他们送了过来。
姜言微一额首,跟在老耿头后面,带着姜伯上了楼。
二楼的单间病房里,躺着个面容颓废的青年。见父亲领了人过来,他的脸上也无甚表情,显然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了,对自己的伤势已经不再报有什么希望。
打过招呼,姜言知道青年叫耿迪,是老耿头现在活着的唯一的儿子。耿老上前掀开了他身上的棉被,姜言上前察看,发现伤的不是什么腿,而是脊椎。
他从城墙上被机枪扫下,腰部正好砸在地上的一块碎砖上,伤了脊椎导致下半身瘫痪。
人被耿老和姜伯帮着翻了个身,面朝下趴着,撩起衣服露出了后背。姜言打开随身带着的手提包拿出金针,细软的针带展开,一排74根各色型号的金色长针,闪现在眼前。
接过老耿头递来的酒精,消毒扎针渐渐的有脓血从针孔处渗出
耿迪初始只感到脊尾骨处又麻又痒,渐渐的有股热流从脊背往下身漫延双腿有多久没有知觉了耿迪咬着枕头红了眼眶。
听到儿子的哽咽,老耿头急忙凑近床头探身问道“怎么了疼吗”那金针长的长近三寸,他看了都心肝胆颤。
“不疼麻、痒、还热”耿迪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老耿并没有,激动道“爸,我有感觉了,我的腿有感觉了”
“真,真的”老耿头的一双老眼陡然绽出璀璨的亮光,他看向姜言,“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