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婉抱着手机，眨了半天眼睛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于跃发了个二笔的笑脸。

“二呢？”鄂婉问。

“哦，第二吧，你唱歌好听，跳舞好看。”于跃说。

“和你有关系么？”鄂婉问。

“当然有了，有你这样的朋友应该是个很有面子的事情。”于跃道。

“是不是太庸俗了？”鄂婉问。

“不觉得很真实么？”于跃问。

“是的，但说出来依然让人觉得不好受。”鄂婉道。

“诚实无罪吧？”于跃道。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要埋汰自己恶心别人呢？”鄂婉问道。

“这叫真性情。”于跃道。

“真性情就是虚荣和巴结？”鄂婉问。

“你不虚荣么？”于跃问。

鄂婉看到这句犹豫了一下，这是个灵魂的拷问，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但此刻被于跃一问，她发现有点回答不上来。

“怎么不说话？难道咱们是一路人？”于跃问。

“不虚荣！”鄂婉说。

“哦，那你为什么学艺术？”于跃问。

“因为喜欢。”鄂婉说。

于跃又道：“那你想当明星么？”

鄂婉犹豫了一下，道：“想当明星并不是因为虚荣！”

“那是什么？回报社会？报效祖国？还是造福人类？”于跃问。

鄂婉败了：“好吧，我也虚荣！”

“你不巴结人么？”于跃又问。

“从来没有！”鄂婉这次十分笃定。

于跃笑了：“那你凭什么转系？”

“我爸帮我安排的。”鄂婉直白道。

“哦，难怪你不用巴结，原来是你爸爸替你做了。”于跃说。

鄂婉再次哑口无言，她也不傻，当然知道老爸为自己要托关系的，那如于跃所说，确实也是巴结。

这么一想，鄂婉发现自己好像还不如于跃呢……

“难道走入社会真的都要这样？”鄂婉被于跃说的怀疑人生了。

于跃笑着回复道：“不要有任何失望，事实确实如此，所以我每次在虚荣、巴结之后，都会安慰自己一句，原谅我的红尘颠倒。”

鄂婉良久没了下文。

于跃知道又一个姑娘被自己灌输的黑暗给吓到了，但事实确实如此，就像上辈子，他曾经无数次的这么告诉自己，或者说在向内心忏悔，原谅我吧，入了红尘，就只能在红尘中颠倒，否则真的活不下去。

人生如戏，只能演下去，不然就被淘汰了。

“好了，早点睡吧。”于跃道。

“没有三了么？”鄂婉问。

于跃愣了一下，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才发现在谈做朋友的原因。

“有，就是我有才华，或许会不小心帮助你呢？”于跃道。

“好吧，我不想听四了，等你的才十月怀胎之后出来再说吧。”鄂婉笑着收起手机，并没有把于跃拉黑，倒不是要交于跃这个朋友，但既然有了交集，何必太耿直，而且她觉得于跃挺有意思，虽然有时候很混账，但有些话让她听的觉得有点意思。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于跃真的跟自己一样转系了，那还真挺有意思挺有缘的。

于跃说了声拜拜，然后收起电话出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