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在搭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脖颈里问道。
卧室静悄悄,衡在耳边是他轻微的呼吸声。
“嗯。”
温斯倦要放她到床上躺着,她却不愿,搂着温斯倦的脖颈不肯松手,温斯倦想拉开,她就仰着一张“你欺负我”的脸看温斯倦,眼睛大而清澈,看得温斯倦有些心软,便不拉了,直接坐在床边。
衡在满意地靠着他的肩膀,又问:“这是你睡觉的房间?”
“嗯。”
温斯倦轻轻应了声,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样,有淡淡的鼻音。
“你把我带到你家里来,想干嘛?”
姑娘开始得寸进尺了,往他怀里蹭。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澄澄地亮着,窗外的夜凉如水,格外寂静,格外到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男人的气息总是无形中逐渐加重,有种特别的暧昧。
而怀里的女人更是娇媚楚楚,一双眸子漆黑泛着水光,身子又软,足以让人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还贴得他有些心躁。
“我想干嘛,”温斯倦哼了一声,捏住她削瘦的双肩,跟提起只小猫那样,拧眉好笑地瞧她,“我能干嘛?”
“能干的多了去了。”衡在冲他眨眨眼。
不得不说今天这条短裙衡在真是穿对了,就这样坐着也把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长腿并拢屈着,膝盖抵在他腰间那里,衡在又没挺背坐,领口低,他略一低眼就能有风景可看。
“你刚不是还看了。”衡在又道。
温斯倦淡睨她,“我是看了眼,但我对你没兴趣。”
衡在可不信,勾着眉眼故意问他:“那你对什么样的有兴趣?齐羡那样的?”
温斯倦一笑,捏她肩的力度小了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喜欢我呗!”衡在说。
“我,喜欢你,”温斯倦低头自嘲了下,突然将衡在摁在床上,他整个人也压下来,但与衡在还保有安全距离,“那是六年前,现在我和你不可能,听清楚了吗?”
衡在抓住他的小臂,执著地反驳他的话:“怎么没可能,你在云南的时候救我,今天又救了一次,绯闻你也没理会,就算是录音笔在我这里,你大可以直接问我拿啊,你拿走了我就没有理由去找你,为什么你不问?”
“你亲眼看见我在云南救你了?”温斯倦却反问。
衡在想了想,盯着他半晌才开口:“严格来说,这倒没有。”
“君临跟美盛有合作,难道何森没告诉你因为这次绯闻,有多少广告商和戏想来找你吗?”温斯倦仔细地打量着她开始变换的微妙表情,眼尾隐隐向上弯,接着道,“在资本面前,利用一切条件来达到共赢目的不是什么罕见手段,相反还是所有公司老总最喜闻乐见的,至于今天救你,只是因为录音笔不能被那帮人抢走而已,最后如果我一早就问你拿,你觉得你会很痛快地给我?”
“不会,”这个问题衡在倒回答得真实而干脆利落,“你需要录音笔的话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但请我吃饭你跑不掉的。”
“不跑,只是时间得往后推,我有事得离开郢城几天。”
温斯倦说完就欲挺起腰背,衡在忙拉住他悬在空中的领带,上面还有她盖的唇印章呢。
姑娘往下一扯,没掌握好力道,两张脸猛地凑近,温斯倦索性撑在她肩两侧,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盯着身下的姑娘。
衡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微微热了,就胡乱问了句:“你要去哪里?”
“云南,”温斯倦垂眼,带几分深意,“怎么,也想跟着去?”
衡在摇摇头,“云南我就不去了,我想去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