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看这里,为了防盗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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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年底,天气愈发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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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茂山和徐秀兰也赶到了省城。这边有暖气,屋里总是热烘烘的,腿也不疼了。况且,果果回来了,就在家里住着呢。听椿芽说果果谈了个对象,就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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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兰还说:“果果啊,你姥爷会看相,帮你把把关……”果果听了,就抿着嘴笑。她跟杨树已经公开了,单位里也知道她在谈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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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星期天,椿芽就做了几个菜,让果果带着杨树回来,给姥姥和姥爷瞧瞧。齐明瑜也扎着围裙在一旁打下手,心说,一会儿见了杨树得问问他,会不会做饭?如果不会得赶紧练起来,想做齐家的女婿,做饭是头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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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来了,姜茂山和徐秀兰左看右看,十分满意。杨树也很有礼貌,嘴里喊着爷爷奶奶,嘘寒问暖的。听说天一冷,爷爷的老寒腿就犯了,就说家里还有一块狗皮,拿来给爷爷做护膝。姜茂山自然不肯要,可这娃娃心细还真是招人喜欢。果果抿着嘴在一旁笑着,知道杨树已经赢得了姥姥和姥爷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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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饭菜摆上来了,一家人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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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的手艺自然没得说,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到了她手里那味道就很不一般。阳阳吃得抬不起头来,杨树也觉得格外好吃,就夸了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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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瑜就说:“我们家啊,果果妈妈的手艺排第一,我呢,只能排个第二,果果勉勉强强地能挂个第三,阳阳和壮壮还排不上号呢......”接着话锋一转,问道:“杨树啊,你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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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一听,就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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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做饭,但水平不咋地,看看姜阿姨这手艺,他拍马也赶不上啊。果果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他就说:“齐叔叔,我会炒鸡蛋下面条,以后还要再多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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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明白明瑜的意思。这是敦促着杨树学做家务呢?说来也是,一个家庭是否和睦,男的会不会做饭、知不知道收拾家务、是不是体谅妻子能起到很大作用。这个道理她跟几个娃娃都讲过,也打小就培养他们的认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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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回到家,杨树就跟妈妈说:“妈,以后家里的饭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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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姐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受啥刺激了?吃个饭回来,就变了个样子?一问,原来是去书婷那边受了教育。她哈哈大笑,说:“好吧,那你就跟着张师傅学吧,他手艺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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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知道即便把张师傅的本领都学到手了,也不一定能赶上姜阿姨。他觉得手艺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态度。果果说从小到大她跟着妈妈学了不少,妈妈跟她说:“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有生活自理能力,不能啥都不会,净想着让别人来做,那叫剥削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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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不做家务,都上升到了剥削压迫劳动妇女了?杨树心说,不进步就等着挨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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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进入了一九七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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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秦子雄落实了政策,回到了省里。他抽出时间,跟姜茂山见了个面,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农活儿,气氛很热络。赵淑音和徐秀兰早就熟了,就在厨房里烧饭做菜,说着家常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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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姜茂山跟椿芽说:“玉简的爹一点架子都没有,挺实在的……”椿芽也笑道:“是呀,秦伯伯干起农活来可是一把好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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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赵阿姨说,秦伯伯下去锻炼了几年,身体好多了,如果不是挂念着家里,还真不想回来哪。还说等到退休了就去农场安家,过那种田园生活。椿芽明白这不过是说说而已,秦伯伯回到城里还未安排工作,等到恢复原职了,只怕再也不会提退休之类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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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去年秋天开始,局势就平稳下来了。上面忙着落实政策,那些下放干部正陆陆续续地返城。经济也在快速发展着,化肥有了,粮食增产了,农副产品供应充足了,市面上也流行起了涤纶布,又结实又好洗还耐用,布票也没那么紧张了,大人小孩的成衣随便买,也不要票了。要说,好日子还在后面呢,现在才刚刚开始。艰苦奋斗了那么多年,打下了那么牢靠的工农业基础,成果才刚刚显现出来。外加上政策变了,经济建设再次提到了首要位置,那些失去的、被耽误的都要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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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星期天,大林骑车带着虹虹和涛涛过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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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两个娃娃就扑到爷爷奶奶怀里,大声喊着“爷爷,奶奶……”逗得老人呵呵直笑。上年纪了,就喜欢跟娃娃们在一起,觉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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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也很孝顺,每个星期都过来探望,陪爹娘说说话儿。肖华却很少露面,说在家里洗衣裳呢。椿芽不知道大林说得是不是实话?她觉得弟妹不来也好,也没人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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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娘去二林那边一住就是一年多,肖华很不高兴,说娘偏心眼儿。娘听说后,就说:“这心本来就是偏的,去了那边玉简啥活儿都不让干,是咱喜欢娃娃想帮忙呢,这一对比,能不偏心吗?”椿芽听了也想发笑,如果不是惦记着爹,娘还真不想回来呢。爹也说:“等二林那边分了大房子,就去住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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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生活琐事,也没什么大矛盾,可也侧面上说明了娶个好媳妇有多重要?看看大林既懂事又孝顺,可肖华总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一阵子那尾巴又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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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兰就跟椿芽说:“以后得跟阳阳和壮壮敲敲警钟,要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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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觉得也是。老一辈看人还是很准的,娶媳妇一个是健康,另一个是会持家,当然站在岳父岳母的立场上对男方也有要求,要能干、要勤快,要稳重,更要顾家。她和明瑜儿女双全,要操心的事儿可真不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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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春节”前,二林写了信回来,说要带着孩子们回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