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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一见到杨树就喜欢上了。这个娃娃看着稳重平和,跟明瑜的气质有一点像,虽然不像明瑜那么英俊,可瞧着顺眼,个子也高,身板也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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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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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很有礼貌,一眼就认出了姜阿姨。上托儿所时,就知道那个漂亮阿姨是果果的妈妈,还羡慕过好久呢。椿芽也很惊讶,一问才知道杨树比果果高一届,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里念书,不过没说过什么话,果果也从不肯搭理男孩子,那些男孩子只敢在心里想想,没人敢冒头搭话。瞧这架势,不会是早就喜欢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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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半天合不拢嘴,江大姐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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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有眉目了,想着杨树妈妈提的那些条件,不就是照着果果来的嘛?原来,人家早就相中了果果,就等着捅破这层窗户纸呢。说起来,两家大人都认识,因为不知道这边的意思就没敢提起,以免日后见面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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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杨树,江大姐又拉着椿芽和果果说了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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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这才晓得杨树的父亲就是军分区的杨副司令,母亲姓徐,在政治部工作。她当兵时没机会跟大领导说话,可明瑜是人家的下属,应该很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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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果果一头扎进了自己屋子,再不肯出来。椿芽就拉着明瑜进了卧室,关上门跟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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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杨副司令家的老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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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瑜知道军区杨副司令是一位老同志,思想正派,很有原则性。徐大姐也接触过,做事干练,家庭也很和睦。要说,两家都在部队上背景相同,孩子们以前也见过,都知根知底的,也互有好感。他觉得不错,椿芽也挺满意,问果果的意见,果果却抿着嘴不说话,可也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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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知道女儿这是愿意接触了?她又打听了一下,说杨树技术扎实,有上进心,在小一辈里算是出类拔萃的,她妈妈也是个利落的,很开朗的一个人,不难相处。她跟明瑜说:“这缘分啊,还真是说不准,不经意之间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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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果果和杨树接触了几回,就谈起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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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父母都心照不宣,说家长不干涉,看孩子们的意思吧。可心里都明白,这事基本上成了。椿芽和明瑜也松了口气,果果保住了,以后就在爸爸妈妈的眼皮子底下了。杨树也不敢犯错误,不然他爸爸妈妈都不会愿意,还有阳阳在一旁盯着呢。他跟妈妈打了包票,若是杨树敢欺负姐姐,他就上去揍他,论打架谁是他的对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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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知道打架不好,也不会让孩子们动手,可震慑一下还是要有的,这就是兄弟能起到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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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烟的功夫,二人就回到了村里。
椿芽一进门,就跑到了后院。见那位齐同志还昏睡着,就去灶屋里熬起药来。快熬好了,就踮着脚尖进屋瞧了瞧。见齐同志还睡着,就坐在窗前做起针线活来。
齐明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盖着一床蓝印花被子。夕阳透过窗户棂子投射进来,晒得身上暖暖的。
这是在老乡家里?正在纳闷,就听到一个清亮亮的声音传来。
“哎,你醒了!”
他顺着话音瞧过来,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花布衫,眼睛圆溜溜的,正瞅着他。见他醒了,就嘟着小嘴松了口气。
“同志,药煎好了,我给您端过来……”说着,就麻溜地跑了出去。
过了片刻,小姑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把托盘搁在矮桌上,指着那个黑瓷大碗说:“同志,能坐起来不?趁热把药喝了……”
“哦,谢谢……”
齐明瑜很虚弱,可还是咬着牙硬撑着坐起来。因为肩膀受了伤,行动很不方便。椿芽想扶着他,可男女有别,就扯着嗓子喊:“爷爷,爷爷,快过来帮个忙……”
姜长福听到动静,就拄着拐杖过来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扶起了齐同志,让他倚着床头靠着。椿芽端着碗送到齐同志嘴边,他就屏着气一口灌了下去。
“老乡,谢谢……”齐明瑜嘴里发苦,可心里却很感激。
椿芽抿着小嘴,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甜枣,塞到了齐同志的手里。还说:“哎,你用这个就就嘴,就不觉得苦了……”
“呃……”齐明瑜咧了咧嘴。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童年。那时,娘就是这么哄他喝药的。他咬了一口枣子,觉得甜甜的,一直甜到了心里。
喝了汤药,齐明瑜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就到了傍晚时分。陈营长和陆医生过来探望,见床头搁着一盒药膏,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老乡,这药膏在哪里买的?”陆医生不禁问道。
椿芽说在镇子上的“李记”药铺买的,说能止血消炎。陆医生就给齐明瑜拆了绷带,敷了药。刚一敷上,齐明瑜就觉得伤口发凉,也没那么痛了。
“老乡,这药膏不错嘛……”陆医生夸赞道。部队上一直缺医少药,如果能到弄一批就好了。
“嘻嘻……”椿芽暗自得意。
她想了想,就从柜子里取出了两盒给了陆医生。陆医生道了声谢,就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还说要赶在开拔前,去“李记”药铺里多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