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请看这里,这是为了防盗,请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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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椿芽跟崔书记联系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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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工作上没什么交集,谁没事去打安全部门的电话啊?崔书记是个领导,单独约出来也不大合适,跟那边来往得就少了。五八年那会儿听说崔书记添了个闺女,她就备了一套衣裳送过去。再后来,又赶在困难时期添了个儿子,实在没啥可送的就拿了半罐蜂蜜过去。崔书记还是老样子,见了面话虽然不多,可人挺直率的,还是喊她椿芽。她知道只有熟悉的人才会这么喊她,在单位里都称呼她为“小姜同志”或“书婷同志”,没人知道她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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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考虑了一下,就拨打了崔书纪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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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号码一直没变,她怕忘了就记在了小本本上。崔景先接到椿芽的电话,猜到有事,就约了在单位附近见面。那家茶馆早就没了,改成食堂了。椿芽骑车赶过去,在那里见到了崔书记。他还是老样子,穿着一身灰色制服,一头乌发,气质十分儒雅,看着一点儿也不显老,还是一副沉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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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请坐……”崔景先站起身来,客气地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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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也不绕圈子,就把情况一说。崔景先考虑了一下,说道:“椿芽,这事由我来出面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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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麻烦崔书记了……”椿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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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崔书记出面当然好了,他说话的分量比大伙儿加起来都重。再说,他是当事人由他来证明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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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正事,崔景先又问了最近两年的生活状况,还侧面地提了点问题。椿芽知道崔书记是个聪明人,原则性很强,不好多说什么,可不提点几句又有些不安,就委婉地说道:“崔书记,这运动还会深入下去,一波接着一波,恐怕要持续好些年呢……”她想,不管是啥运动,安全部门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受到的波及很小,只要崔书记呆在那里一定会很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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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先心里有了数,就温声说道:“椿芽,以后遇到啥困难了,就言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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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椿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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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她跟崔书记、梁部长算是过命的交情吧?虽然平时联系得很少,可到了关键时可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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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椿芽,崔景先就给县里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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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梁部长说,让他出面去找谢组长把事情说清楚,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而冤枉了我们的同志。过两天他回去一趟,再跟谢组长当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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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组这边也展开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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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土改”工作队的几位同志南下的南下,去外地的去外地,一时半会的联系不上。谢组长就去县里找到了姜红梅,姜红梅做了证明,可考虑到她跟椿芽的特殊关系,这证明就没什么力度了。可梁部长和崔首长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早年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又在重点岗位上工作,不相信他们还能相信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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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工作组又走访了十多位农户,都证明了姜家在解放前就败落了,因为卖地还被村里笑话了好几年哪。说到椿芽,都说她自小就很聪明,有些灵气不假,可从未像李神婆那样装神弄鬼糊弄钱财,再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没见她长大后做过啥,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还有村里的吕老师,也证明了椿芽“土改”后就在义务教书,帮着村委会写标语什么的,工作起来可积极了,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区里选去当文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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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调查下来,无论是领导干部还是普通群众,对椿芽的反映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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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组长心里有了数,这是坏分子想攀咬好人啊?他让民兵把李神婆叫过来,细细盘问了一番。这一问,果然前言不搭后语,露出了马脚。李神婆觉得不对,立马怂了。她承认自己想拉椿芽下水,看不得她家过得好就想祸害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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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坏分子想上天哪?村里立马开了大会,向社员们做了说明。一部分群众恍然大悟,那些想打击报复的也泄了气。本来,他们跟姜家也没啥仇怨,就是看她家日子过得不赖,心里不平衡而已。还有些存有疑问的,在事实面前也没了底气,现在正破除封建迷信哪,若还相信那个,岂不是思想落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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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支书也说,事实胜于雄辩,这么多人都证明了,难道还要相信坏分子不成?再说,姜家的确是立了功的,又是响当当的军属,这事就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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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崔景先的出面,事情终于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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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柳怡秋听到了风声,就跟崔景先关起门来谈了谈。她拿出了一只档案袋,摆在崔景先的面前,柔声说道:“景先,你先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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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先看着封面上的编号,这是一九五零年整理的材料吧?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来,细细地看了看。这是关于椿芽的调查报告,内容很是详尽,还记了不少细节做了分析。崔景先知道这个东西若是拿出去会惹麻烦,就看着柳怡秋,温声说道:“怡秋,椿芽是很特别,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受到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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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柳怡秋的心绪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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