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璟深知这个人必然是有什么话要问自己的,干脆叫出来,“说吧,先说明,如果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的,我未必就肯答应你。”
温飞卿经过刚才的事情就知道端木璟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好欺负,至少也不是自己可以欺负得了的,因此现在她既然这么说。
“我想知道先生为何一定要让你接手她的产业,说自己有能力的话,那大可不必,我以为,在先生门下,从来不缺乏有才识的人,就算是你这样的,也不是没有。”
听闻这话,端木璟却知道这人是早就想要问了的,刚刚好在这里等着的呢!
“这么想知道?
“对,非常想知道。”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而且很清楚是什么原因。”端木璟面对巴清很多事情心里清楚,然而往往不会说,现在巴清不说,温飞卿问,她就没有必要再隐瞒。
“是因为那个人?”端木璟分明看到了温飞卿的眼中有着失落,难道竟然是因为?
“我对你们的事情所知不多,然而有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你是在巴清前辈的一手栽培下成长起来的,只希望很多事情该放则放。”
这是端木璟对温飞卿的忠告,她深刻地明白,如今巴清走了,将这么大的家业给自己,必然是不会再回来的了,温飞卿就算要等,只怕也是无缘了。
有缘分乃是天定的,然而该怎么做却是人定的,巴清于温飞卿,实在是不值得。
“你既是已经问了你想要知道的,那不然我来问问我想要知道的?”端木璟一双明眸,直直地看着温飞卿,说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巴清前辈一直在为你隐瞒你做假账的事情?”
温飞卿听了停顿一会儿,明白过来,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道:“知道。”
“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做假账的第二次。”
端木璟嗤笑一会儿,“你倒是做地心安理得地很,须知道巴清前辈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做的那些假账她要花多少时间去填满?”
“先生既然已经隐瞒了这么多年,那为什么你现在将这件事情又抖出来?”
温飞卿不怕自己身败名裂。他怕的是浪费了巴清的一篇苦心。
“你难道真的不明白?说白了,现在这偌大的产业,最终的受益人乃是嬴政而已,你的做法不过是符合了帝国的需求,既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