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

“难道你这丫头，忘了当初母后是因为什么要揍我的了？”

“还不是你这家伙毛手毛脚打破了母后的茶盏，回头还甩锅给我？”

闻言，李丽质也是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紧接着，她亦是说道：“可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帮过你啊。”

“再不行，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总归你是表妹不是？”

“你就忍心看她花一般的年纪，就郁郁寡欢的死在规格中？”

说真的，在听闻这番话后，李承乾的心也软了下来。

见李丽质那般模样，李承乾亦是试探着问道：“她现在究竟怎样？”

在他看来，长孙娉婷毕竟是长孙家的女儿。

就算是如今和离，却也不至于落魄。

而长孙无忌更不是那种会刻薄子女的人。

他怎会让长孙娉婷受委屈呢？

可李丽质却开口道：“很不好。”

“虽说每日的三餐饮食，府内供应的都是最好的。”

“可她要么只吃一点，要么根本就不吃。”

“而且自从回到府内后，她一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我每次去瞧她的时候，她都是坐在窗前自己一个人发呆。”

“那模样傻傻的，就连下人打破了花瓶都没反应。”

李丽质轻叹口气，道：“每次看见她那模样，我都觉得心如刀绞，毕竟伤害她的人……”

说话间，李丽质亦是别过头，同时又瞥了眼李承乾，愤愤不平的说：“都是我的皇兄。”

她这话倒也不是甩锅。

毕竟当初成这门婚事的是李承乾。

败这门婚事的，有李恪不假，但同样还有李承乾。

而听见这话时，李承乾难免也是有些尴尬。

他有些心虚的问道：“她真有你说的那般惨？”

“若是你不信，就与我回去看看。”

李丽质满脸认真的说道：“如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一辈子吃不到小蛋糕！”

瞧她那模样，李承乾叹了口气。

他摇头道：“行吧行吧，我信了你了。”

“不过，这事儿我能做的很少。”

“毕竟你三皇兄那脾气你清楚，你父皇的脾气你清楚，你舅舅的脾气你还清楚。”

“当然，还有你那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