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娉婷看了眼李恪,咬着嘴唇说:“就算王爷要打死人,也应该给个合理的由头吧?”
“合理的由头?”
李恪冷笑一声,道:“好,那我就给你个由头。”
“她今日对着满场名门贵女张口闭口的就是贼妇称呼。”
“而且作为一个下人,一个奴婢,竟对主子大呼小叫,还出言不逊。”
李恪再度冷笑,直看着长孙娉婷道:“你觉得,这样的奴婢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呵呵。”
长孙娉婷也是笑了。
她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直视李恪道:“看来某人在告状的时候,只说了自己受的委屈啊。”
这其实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
今日杨问夏告状的时候,一定是避重就轻,只说了她们主仆二人的过失。
反而将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部隐藏了。
她直看着李恪道:“王爷可知道,小九为何称呼那些人为贼妇,又为何对她出言不逊?”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我告诉你,这丫头你留不住。”
“若是非得留着她,也可以。”
李恪直看着长孙娉婷,冷声道:“那你就跟她一起滚吧……”
说完,李恪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
一起滚吧。
这四个字很伤人。
自己是垃圾吗?
说让自己嫁进来,自己就得嫁进来,说让自己滚,自己就得滚。
长孙娉婷咬了咬嘴唇,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小九心中的疼痛亦是盖过了脸上的痛。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小姐,您不用纠结了,奴婢走就是了。”
“不行。”
“你不能走。”
长孙娉婷看向小九,道:“你若走了,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了。”
“罢了,随他去吧。”
“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好了。”
望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小九说不出来的心疼。
谁人还记得,当初自家小姐也曾风风光光的嫁进这个王府。
谁人还记得,当初自家小姐也曾这京城之内最炙手可热的名门贵女。
谁人还记得,当初想要求娶自家小姐的人都已经排到长安城外面去了……
可如今,自家小姐却变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