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连连求饶道:“殿下,这事儿跟小人没关系啊,小人也只是替人办事啊……”
“替人办事?”
李承乾气得都想笑。
他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作为朝廷官吏,你应该效忠的是谁,又应该为谁着想?”
小吏一时语塞。
良久后,他才低声说:“小人作为朝廷官吏,应该效忠朝廷,为百姓着想……”
“可如今你做了什么?”
李承乾歪着脑袋看着对方,道:“你眼睁睁的看人挪用了凉州府库中的粮草,却不上报,这是效忠朝廷,为百姓着想吗?”
“你告诉我,现在一旦爆发粮灾,百姓靠什么活下去?”
“你告诉我,现在一旦爆发战争,军士们吃什么,喝什么,百姓们又该让谁来保护?”
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李承乾发火。
他们也着实是没想到,平日里和颜悦色平易近人的殿下,发起火来竟然这么吓人。
小吏被李承乾骂的头都不敢抬。
李承乾仰头叹息一声,道:“行了,我不听你解释,更懒得听你解释。”
话落,他微微挥手道:“拖下去,斩了。”
听闻这话,那小吏一下子就慌了。
他当即抬头,道:“殿下,这事儿跟小的没关系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都是他们逼着我,不让我说出去啊。”
“若是我说了,他们就要杀我全家。”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遵从他们的吩咐行事啊。”
那小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着。
而李承乾低头看向他,缓缓出言问道:“那我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
小吏低头,咬着嘴唇说:“是陇右道巡查史,郑宽,郑大人……”
是他?
李承乾的眼眸微微眯缝起来。
他回头看了眼身旁的长孙冲,道:“冲哥,挪用府库粮食,是什么罪?”
“在今年,陛下新更正的律法当中,明文规定。”
长孙冲抬眼看向李承乾,道:“若谁,胆敢借用职权之便,挪用府库财物,不论官职大小,一律抄家问斩。”
“抄家,问斩……”
李承乾眯了眯眼,道:“那这个罪证,够不够搬倒郑宽?”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