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这一后悔,鬼使神差地干脆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就跟小狗的肉垫搭在主人的手上似的。
唐嘉树:“……”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胡莱已经红着脸被唐嘉树牵到了马路对面。
虽然过了马路就放开了,可是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还是环绕着胡莱。两人之后都没有说话,同住在一栋楼,很是自然地各回各家,默契且尴尬。
进了门把毛巾递给胡途,胡莱呆呆地去厨房洗菜,操/着大菜刀咚咚咚地剁,眼神游离。要不是胡途进来喝水喊了她声,这一刀子下去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头。
胡途抱着水杯有些诧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胡莱把切好的菜放到一个盘子里,眼神闪烁,“我煮了饭,马上就能吃了。”
胡途“哦”了声,又道:“我刚看你好像和唐嘉树一起回来……”
“没有,我们不认识。”胡莱也不想的,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带着一点少女的羞耻心,她绝对不会承认刚才过马路的时候被他牵着手,自己竟然可耻地心跳了!
一想到与唐嘉树在八年之后的虐恋情深,胡莱真的想拿头撞墙。
“没有最好了,那个唐嘉树好像这里有问题。”胡途跟张柠柠似的神经兮兮地指了指脑子。
“啊?你认识?”
“本来不认识,后来认识了。”胡途忍不住给自己新住进来的堂妹科普起来,“楼上307本来住着三个人,这个人是上个月初搬过来的。搬过来的第二天,他见到人就问他自己是谁,别人也不知道,他就疯疯癫癫地上楼了。房东没有赶他走,其他两个合租的却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搬走了。”
“搬走?”
“是吧,过了五天,我再次见他的时候,他已经穿着锦城私立的校服。”胡途走到客厅从沙发底下抽出一件皱巴巴的校服,“你看这个。”
锦城私立的校服都会在袖口处绣上自己的名字,以免穿错,这件上面绣着唐嘉树的小楷字体,明显是他的衣服。
胡途放下水杯道:“这栋楼上下的住户信息我都黑过了,唯独这个人,他的信息账号我没有攻破过,防火墙太牢固了,所以我猜就是那个男生叫唐嘉树了。”
胡莱忍不住鼓掌,问了一个十分犀利的问题:“堂哥,你收藏人家衣服干什么?”
胡途一本正经:“没有,是今天下午从楼上掉下来的,所以我才……”
“叮咚——”
两兄妹互看一眼,最后胡莱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就是高高大大的唐嘉树,他抬了一下眼镜,开门见山:“我衣服好像掉在你们家了。”
胡莱回头看了一眼胡途,对方早就已经溜到不知道哪儿去了。她叹了口气:“在呢,我拿给你。”
“好。”唐嘉树老老实实地在门口等着,胡莱把那皱巴巴的校服一抖,才发现衣角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蹭到了,沾了一片的霉斑。
胡莱用手搓了搓愣是没搓掉。她硬着头皮拿着校服上衣对唐嘉树道:“不好意思,你这个校服被弄脏了,要不我帮你洗一下吧。”
“好。”
胡莱:“……”嚯,还真不客气!不过话都说出口了,胡莱洗是肯定得洗的。
唐嘉树站在门口没动:“你们家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