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玺原本就很爱读书,非常珍惜现在的机会。加上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对物理数学天赋般的理解力,不管给他多少书籍,多少资料他都能迅速学会,实验室很快到了教无可教的程度。
他们只得把各种高级数学、物理、光学几何、量子场论、中子理论等书籍论文成堆的扔给顾玺,并聘请一些专业教授教导他,甚至帮助他发表了几篇论文。
仅花了一年时间,他们把顾玺培养成一个天才。
然后他们拿着这个培养成熟的果实去向权贵推销。
比起音乐、绘画等艺术才能,显然一个天才科学家更能触动权贵。在顺利得到大笔资助后,实验室对顾玺露出了獠牙。
顾玺并不愿回忆那些不幸往事,但他的记忆中没有遗忘的选项,找到韩漓又再次触动他。他梦到自己被束缚在实验床上抽取脑脊液的场景。
他自梦中惊醒。
满头冷汗,几乎无法呼吸,顾玺喘着气对自己说:“没关系,脑脊液只是包裹在脑组织周围,起保护和营养脑组织作用的水,正常成年人的脑脊液约100-150毫升,时刻都在生成和吸收,被抽取脑脊液不会死,也不会影响健康。”
如此说了几次,他的呼吸平静下来。
这道医学理论支持着顾玺度过了艰难的实验品生涯,否则时常被穿刺抽取脑脊液,即使没有性命危险,普通人也受不了。更别提那些后来导致他死亡的药物实验,以及在获救前,差点被开颅取脑的恐惧。
平静过后,他看向身旁的韩漓。见韩漓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眼定定看他。
室内光线昏暗,韩漓的眼中没有焦聚,在昏暗中透着死气沉沉的感觉。顾玺总算明白为什么别人说他们怪异了,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眼睛确实有些怪异。
当然顾玺不会觉得韩漓奇怪,他向他道歉:“抱歉,吵醒你了吗?我只是做噩梦了。”
韩漓不说话,坐起身,似乎有起床的意思。
顾玺也睡不着了,他擦掉额上的冷汗,打开灯,拉开宾馆窗帘,发现晨光熹微,天空的云层中隐隐透出阳光的金色,显然今天会是个晴好的天气。
噩梦瞬间远去。
顾玺推开窗,有清凉的晨风迎面吹来。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吟诵起惠特曼的《大路之歌》:
“从此我不再希求幸福,我自己便是幸福。
凡是我遇见的我都喜欢,
一切都被接受,
一切对我都是可爱的。
从这时候起我使我自己自由而不受限制,
我走到我所愿去的地方,
我完全而绝对地主持着我自己。
温和地,怀着不可抗拒的意志,
从束缚着我的桎梏下解放我自己。”
顾玺转向韩漓:
“如果我们总是等着别人或其他时机,
改变永远不会到来。
我们自己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