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对他尴尬一笑,似是不知道如何化解这种情况。
福尔摩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你说她睿智吧,她又步步跳进敌人的陷阱,你说她愚钝吧,她偏偏又在为人处事上面精明的很。
两次出现在案发现场成为不二的杀人嫌疑犯,她还能有心情呼呼大睡,明明刚才好像才刚醒不久。一想到之前掀开她的被子就被其删了一巴掌,福尔摩斯这会也不想轻举妄动再给了宋可可控诉自己轻薄的证据。
他拉开床边的椅子坐在床边一边观察她的睡颜一边跟身边的华生吐槽道:“你说她的心怎么就那么大啊,连续死了两个人她还能睡得着,也不怕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
没等到华生的回应倒先等来了宋可可的自我辩论,她闭着眼睛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觉得既然我能两次死里逃生,对方未必想取我的性命,所以就不劳烦大侦探担心我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这件事情了。”从福尔摩斯的角度来看,她其实睡的很香,还在说梦话。但只有宋可可知道,她的睡眠质量一向都不好,刚才还做了个噩梦。
你能想象你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缓解自己的害怕的情绪,就听到一旁的人对她的睡相加以评价这件事情的心情吗?
对于打扰自己清梦而不自知的人,宋可可也不想用什么好话来回应。
“既然醒了,那就坐起来回答我几个问题吧。”福尔摩斯一点没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对上了宋可可的不必关心,他也没觉得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案件更重要。
包括关注一个女孩此刻的心情,是包容她还是等她冷静,这都不是福尔摩斯该考量的事情。
其实宋可可极其厌烦他这种一问一答式的对话模式,好像自己就是被审问的犯人那般。只能回答对方觉得有利的问题,直接屏蔽了自身的话语权。
也因为福尔摩斯表现出的不近人情,让宋可可改变了之前的决定。本想着等他一来就把欠条作为证据交出来的,现在看来也得他说些什么话,拿出一些证据,让自己看到他的能力,再确定要不要把欠条交予他。
“我之所以会去见哈里森,是因为有个护士向我传话说,安妮的男朋友想要见我,向我问询一下关于安妮死亡的事情。我想着安妮曾经告诉我,他们的感情很好,这次安妮死了,他肯定会很伤心。就答应了这次见面,可当我躲过了看守警官的视线见到他之后,还没来及得说什么,就被他用沾着麻醉药的毛巾给迷晕了。其他的事情,就是我醒来躺在那个床上了。”其实到现在可可都没有想明白,对方干什么要费劲力气把她从医院带到自己的家里。难不成是像外面的警察一样怀疑她是凶手,所以想杀她为女友报仇?
那既然要杀她报仇,又怎么仅仅只是用上了让人昏迷的药?
“你是说是一个护士通知你哈里森在外面等你,让你去见他?”护士这两个字一直回荡在整个案件之中,福尔摩斯越发觉得凶手的面容开始清晰了。
“对,那个护士你见过,就是昨天跟在约翰医生身后的女士。她戴着护士帽穿着护士的衣服和其他的护士看似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的指甲比别人涂的漂亮,是艳丽的玫瑰红。”但凡是见过这位护士的,都对她的指甲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