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您这是……发动了?

毕竟内务府里的经验嬷嬷们,都是皇后派人层层选拔。选出来再往下派,要说一点儿没有猫腻,那根本不可能。安个钉子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方便。所以……没经皇后的手,夏如卿就很放心了。赵君尧伸出手,像最开始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样。“过来!”夏如卿看着,心里甜丝丝的。只是,挺着大肚子,坐不进他的怀里了。就在他旁边,挨着坐了下来。赵君尧拉过她的脚,看了看,笑道。“不肿了?”夏如卿点了点头。赵君尧也就放心了。点了宵夜,都是他爱吃的那几样,还有一碗熬得又香又浓的小鸡炖蘑菇。喝一口鲜得恨不得把舌头吞进去。夏如卿眼巴巴地看着。“唉……”“我喝的时候,可都没放盐,皇上,您这一碗,放盐了吧!”赵君尧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哭笑不得。“没放!”夏如卿一脸傲娇。“我不信!”“不信你尝尝?”说着,赵君尧真的把碗端到了她面前。夏如卿也不客气,拿起小勺子喝了一口。然后,就一脸失望。“果然没放盐啊!”赵君尧安慰她。“朕不是在陪着你?怎么?还不满意?”夏如卿赶紧厚着脸皮笑嘻嘻说道。“满意,非常满意!”吃了宵夜,二人说了会儿话消消食儿,就睡了。……日子一转眼,到了十月二十三。这一天下午。夏如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肚子里一紧一紧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往下坠。晚膳后,和往常一样走路的时候。肚子就痛了起来。夏如卿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紫月吓了一跳。“主子,您这是……发动了?”夏如卿心里知道,是的。只是疼得说不出话来,紫月见状也不再问了。赶紧吩咐。“紫苏,快去请黄嬷嬷和江嬷嬷过来!”又吩咐小竹子。“你去太医院,请章太医过来,一定要快!”接着又看向小喜子。“你去昭宸宫找李公公,他看见一定会通报皇上!快去!”三人得了命令,就赶紧应是。都走了之后,室内只剩下紫月和紫宁两个。二人将夏如卿扶到内室。把早已准备好的屏风抬到床前,不至于一进内室就一览无余。然后,紫月又吩咐。“你先去找秋叶,让她在小厨房烧一大锅开水,然后估摸着时间,等皇上来了,再去椒房殿通报给皇后娘娘!”紫宁应了一声,也出去了。夏如卿躺在床上,看着紫月有条不紊地安排。心里头很是满意。看来自己平日里,没有白白栽培她。果然不错,临危不乱!黄嬷嬷和江嬷嬷很快来了。二人都是懂医懂药的经验嬷嬷。一进门,绕过屏风就看见夏如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表情疼得都有些扭曲了。黄嬷嬷赶紧上前摸了摸夏如卿的肚子,然后就笑了。“不碍事不碍事,是正位!”然后又对夏如卿说。“主子,奴婢摸着孩子也不大,您待会儿听稳婆的话,好好用力,一准儿就出来了!”夏如卿吃了一颗定心丸。还没来得及道谢,稳婆就和章太医一起过来了。接着,一群人在屋子里,把脉,看诊,准备东西。紫宁进来道。“秋叶那边热水已经烧上,随时都能用!”紫月点点头,就把她拉了出来,叫她在廊下守着。里头,紫月伺候着主子脱衣服,换床单,准备孩子的小包被等杂活。章太医诊完脉,开了方子叫人去熬参汤,等会儿预备着给吊力气。稳婆则忙着摸肚子,并且把手伸进夏如卿的产道,不断地试探什么。夏如卿疼得龇牙咧嘴。咬着牙也不敢大声叫。疼得狠了,就咬被子。一旁的江嬷嬷见了,连忙给她弄来了一根儿筷子叫她咬着。“主子,您忍着些,很快就好了!”夏如卿只看见她嘴唇在动,也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好容易等阵痛过去。夏如卿早已大汗淋漓。疼啊!这时,听见外头有高声通报!“皇上驾到!”赵君尧面色冷峻,浑身带着寒气像一阵风一样大步走了过来。夏如卿心里忽然亮了。苦笑着摸了摸肚子。“娃,听见了吗?你爹来了!”某只已经准备好破壳而生的小包子表示。‘娘,人家已经能听到了!’又来了,阵痛又来了!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剧烈。夏如卿疼得受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颤抖的惊呼。外边儿的赵君尧听见这一声,立刻就坐不住了。只听外头的那些宫女太监嬷嬷们都在拼命地拦。“皇上,您不能进去!”“皇上,产房污秽,您真的不能进去!”赵君尧皱着眉想要进去,却被人人死死地拦着。努力了几次都被挡回来,他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都给朕滚开!”气势如虹,李盛安腿都吓软了。赵君尧目光入刀,声若雷霆!“朕不信什么产房污秽,更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如果有,大可冲朕过来!”卿卿在受疼,他没法不进来,如果有神灵要惩罚自己,那就来吧!说完,怒哼一声,一撂衣摆就大踏步进门。内室里挡着一道屏风。夏如卿已经哭成了狗。她听见了,她听见了呀!就算他有很多小老婆,他也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对不对?到底是给他生孩子呢!夏如卿想着,总比给一个直男癌,贪生怕死,胡搞乱来的男人生孩子好不是?到底,他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疼啊。“啊!”夏如卿痛叫一声。刚才还是坚强的女战士。赵君尧一来,秒变小绵羊。她眼泪汪汪地喊了一声,就抽噎起来。“皇上,皇上!”不守规矩了,她不要守什么破规矩了。她就想见他!她想叫他陪着。看看自己为了给他生娃,付出了多大的艰难。他向来有情有义。就算将来不宠爱自己了,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嗯,就是这样!“卿卿……”赵君尧心里一颤。大步绕过屏风,就出现在夏如卿的床边。当然,是头部的那一端。另一端早已被稳婆用被子高高隔了起来。在这头,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