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动用的虎啸一出鞘,带动了一声嗡嗡的剑鸣,既像是在埋怨张哲学久不用它,又像是无比兴奋。
张哲学双手握住剑柄,体内真元猛然催动,身体刷的朝着君莫高飞去,速度极快,以至于在身后拉出一串残影,同时口中喝道:“孙子,小爷来了。”
君莫高没有想到张哲学居然玩起了近身肉搏,这他娘的是乡下莽夫才干的事情。他心里虽然不屑和恼怒,但他此时已经飞剑尽出,除了一套盾牌可以祭出来抵挡张哲学的大剑,已经没有其它可驱使的法宝了。可他现在连祭出盾牌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张哲学的数把虎杀攻击得实在是太过紧凑。
面对着张哲学飞扑而来,君莫高只有抽身后退,就是在这后退的过程中他还不敢稍有松懈,否则不知道张哲学的哪一把飞剑会将他刺穿。只是他退的没有张哲学进的快,只是三个呼吸的时间,张哲学已经冲到他身前三尺之处,刚好是大剑虎啸可以发威的距离。
君莫高急了,顾不得张哲学的其它飞剑了,直接将本命飞剑调了回来,朝着张哲学身后刺去,同时他还是很明智的将本命飞剑上剑芒敛去,否则本命飞剑刺穿了张哲学会连同他一起刺穿,他对本命飞剑的掌控还没有那么精准。
张哲学感觉到了身后有飞剑射来,原本想着躲开,但那飞剑的速度太快,容不得他多想,下意识的向后挥出虎啸,只听当啷一声,虎啸与君莫高的本命飞剑相撞,他只觉得双手一麻,手中的虎啸脱手而飞,不知道撞到哪里去了,而君莫高的本命飞剑同样也被击飞。
“敢伤小爷的虎啸?小爷打死你个狗日的。”张哲学拼着经脉受伤的危险,猛然鼓动真元,虽然撑得经脉一阵阵的剧痛,但却让速度再一次提升,一下子就贴到了君莫高身前一尺的地方,接着在君莫高的震惊中,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直接让他的面门塌了下去,一只眼珠子都差点被打了出来。
一招得手,张哲学竟然毫不容情,拳打脚踢,一瞬间连出十几招,把君莫高打得像是一个飞舞的破麻袋一样,直到没有声息这才罢手,任他普通一声落到地上。
这时张哲学因为经脉受损,同时也震伤了内脏,扑的吐出一口黑血。他伸手在嘴上擦了一把,伸手一招,虎啸被重新招了回来,拿在手中一看,虎啸的剑身上已经出现十几条裂痕,看那样子只要稍微触碰一下,就会碎成十几块,这让他心里一痛。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飞剑,虽然荣退了,但自己一直想着就带在身边让他养老,谁知道竟然毁在君莫高的手中。
他握着虎啸,走到昏迷着的君莫高面前,二话不说,召回三把虎杀就朝君莫高的大腿上刺去,说好的三刀六洞,一刀也不能少,当然一刀也不会多。三把虎杀将君莫高的双腿刺穿以后,调转了方向,就停在君莫高面前一尺处。
双腿上的剧痛,让君莫高醒转过来,勉强睁开眼睛,低声说了一句:“我认输。”他的话音一落,整个练武场突然动了起来,像是有两只大手将二人所在的空间撕扯开来,让两人在瞬间就被拉开了数百丈的距离。
君莫道曾经跟张哲学说过,这练武场之下是一个巨大的法阵,只要听到我认输三字,就会自然启动,将争斗的两个人分开,避免认输的人再次受到伤害,因此张哲学对这样的情形并不觉得惊讶。
此时练武场上的壁障已经消失,场外的人都是在震惊中看着张哲学,突然间一个个的激动起来,破口大骂的人占大多数,高声大叫的人占极少数,这些人是专门押注冷门的人,这次他们又赌对了,张哲学赢了,虽然也是惨胜,但赢了就是赢了。
君莫道喜出望外,兴奋得从包间中飞出,直朝张哲学飞去。
张哲学将虎啸又看了看,小心的插回到剑鞘中,又吐了两口血,然后环顾四中,提起真元,朝着乱糟糟的看台上大吼一声,等着台上的人都静下来向他看来时,又大声喊道:“都听着,小爷我现在受伤了,但十日之后,小爷继续接受挑战,想挑战小爷的,十日之后练武场见。凡是不服气的,小爷就打到你服,有种你就来。”喊完转身对着飞来的君莫道笑道:“大哥,怎么样?三弟这气魄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