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背部放松地靠在墙壁上，伸手先帮幼崽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再放在身后撑着墙，漫不经心地问道：“谁跟你说的？”

“统统。”

幼崽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系统，在她心中，爸爸和系统都是可以信任的。

系统的面板抖啊抖。

它很好，它没事。

但是可能等下就有事了。

诺曼没管系统，他看着幼崽圆圆的杏眼，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猜测的肯定，似乎无论他说什么，幼崽都不会相信。

他吐了口气，承认道：“枝枝，我有过翅膀，只是现在没有了。”

龙枝枝纠结得脸都皱在了一起：“爸爸，我们不是圣兽吗？”

她重新扒拉下自己的小夹子，凑到诺曼眼前：“你看，圣兽就是有翅膀的。”

诺曼拿过幼崽的小夹子，重新帮她夹了回去。

他的动作放得非常轻，生怕扯到幼崽的头发。

“因为，圣兽长大之后就没有翅膀了。”

小翅膀长成之后，大翅膀就没有了。

幼崽还以为诺曼的意思是说，每个圣兽长大之后翅膀就会消失。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扒着诺曼的背不停地攒动：“爸爸，你让我看看。”

诺曼无奈地抓住幼崽的手：“真的没有，爸爸没必要骗你。”

闻言，龙枝枝才安静下来。

她的下巴耷拉在诺曼的肩膀上，盯着他的背部目不转睛，心疼地问道：“爸爸，你痛吗？”

诺曼轻轻地拍着幼崽：“不痛。”

龙枝枝反过手去摸摸自己的背部，皱起小眉毛，十分不舍：“那我长大之后翅膀也会没有吗？”

她好喜欢自己的翅膀呀，而且她承诺过要带着爸爸飞的。

不，你的翅膀应该还会在好久好久。

但是诺曼再次嗯了声。

他嘴角微微扬起，按耐不住地笑出了声。

龙枝枝沮丧地问：“爸爸，你笑什么？”

他们都要没有翅膀了，爸爸怎么可以还在笑。

诺曼求饶：“好，我不笑了。”

他想，幼崽可真好哄啊，她以后要是知道她又被骗了，大概会跳脚吧？

但他不在了，也听不到幼崽的谴责了。

那他就当幼崽没有谴责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