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谌明瞧着她一脸没所谓的样子,把旁边大衣丢过去给她:“把衣服套着,我马上回来。”
“噢。”陈燃愣愣地拉下外套,“谢谢。”
——
清晨五点多,光芒从海域尽头一点点渗透进来,它穿过圆形船窗一下恍过眼睛,天际还很昏暗,紫黑得一片。
陈燃坐了很久,以为那家伙不回来了,门却被忽然撞开,接着是皮靴踏响船板进来的声音,她怔三秒,站起来贴着墙壁,冷下眼:“你们是谁。”
一位绿装士官跟在某位满脸熏红的军官身后,好像吃了不少酒,他摇头晃脑,手指着陈燃,用别国土语指着她说:“这女的长得真漂亮。”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华德先生。”
“哦上帝,那我们这是走错房间了吗。”
“是的,华德先生,我们走错了。”
那位军官笑起来,神色不言而喻:“走错也没关系,这么漂亮的女人。”
陈燃面不改色:“请你离开这里。”
见此,华德立马捧腹大笑起来:“这模样真可怜,是被男人直接丢在这里了吗,噢,别担心漂亮的小姐,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说了滚开。”陈燃冷冷蹦出这句话,可还是没有阻止那两男人前进的步伐,在他们眼里看来,陈燃只是被随意丢弃的可怜玩具。
为首的华德先向她伸手过去,掌心却被刺来的匕首划开了一道大血口子,华德老兵痛得大叫,目眦欲裂狠狠盯着那女人:“那臭女人!烂大街的东西还敢拿刀刺我!”
另一位绿装士官立马扶住华德:“您没事吧先生。”
“把那女人立马给我捆起来押回去!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好的华德先生。”那家伙没有犹豫,走过来快速夺过她手里的匕首,幽绿的眼珠子紧紧向下盯着她说,“这位小姐,请您走一趟。”
陈燃摇头,那家伙抬手,掌心快要覆盖住她的脑袋,陈燃愣怔,手劲却扳不过对方。
然而士官还没碰到陈燃的脑袋,右手忽然被某种强劲的手力遏制,士官侧头,就见一黑发男人满脸冷冽,傅谌明懒得吭声,只是五指用力,将士官的腕部硬生生掰断一截。
士官低叫一声,双膝跪地表情痛苦难言,男人还不解气,拿脚直接踹开他,嘴里冷冷蹦出句:“真晦气。”
陈燃看见他,眼睛亮了亮:“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傅谌明朝她微微笑了下:“我的证件还在您这里。”
这事儿还没完,华德老兵直接被傅谌明踹下了床。回神过来,只看见那黑发男人隐隐泛光的犀利黑眸,傅谌明嘴唇紊合,淡淡说了“滚”字。
华德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绿装士官也跟着跑了。
“谢谢先生。”陈燃昂头朝他咧嘴笑笑,傅谌明把衣服丢给她:“先穿好。”接着从兜里拿出药片以及一沓厚厚的用信纸包住的钱,他放在桌上,“给你。”说完,他就想走了,陈燃却拉住他。
“怎么了。”
“也没什么,能不能帮忙守一下门口。”陈燃拉拉他衣角。
“嗯。”
此时光线压顶,盖住了男人胸膛以上的宽阔身体。他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只见到陈燃那张笑咧咧的脸,稍微蹙了眉,侧过脸,从兜里掏出了把精致手.枪放在桌上:“这游轮上的家伙都不是好犊子,这五枚子.弹留着防身,匕首不顶用。”
“谢谢先生。”陈燃拉下嘴角,又问他,“船上的都不是好犊子,那先生您是好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