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身在朝中,很多消息自然也比别人得到的快,意味深长的道:“你父亲前日上了折子让爵,想必不出几天必有消息,本侯在这里先恭喜你了!”
韩重垂眸掩住神思,主动为长宁侯倒满杯中茶:“是父亲厚爱了。想当初父亲即早早为我请封世子,我承爵后,也当效仿他老人家,封维儿为世子,到时还请岳父在圣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长宁侯一顿,探究的视线扫向韩重,凝声道:“当真,你不后悔,维儿可是将来要走科举晋身之路的!”
韩重面不改色,沉声道:“自然。维儿如果能科举有成,立足朝堂,未尝不是家族的另一条出路。就是不成,将来继承爵位只要能□□守成,带领家族平平安安走下去,就足够了。小婿乃是肺腑之言,岳父明鉴!”
韩维这性子注定是走不了军中之路的,那就让他承爵又如何,真正的话事权从不因一个空乏的爵位而定。
“好好,那就依你而言!”长宁侯高兴的不是外孙的世子之位定下来,而是这说明永宁侯府还是没有和长宁侯府离心。
当然等到日后长宁侯听到韩维被送进齐王府作伴读,当即就狠狠摔了手中的杯子,这乃是后话不提。
长宁侯府招待韩重用了午食,韩重就告辞而去,韩维和韩敏兰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来长宁侯府,被长宁侯夫人强留了下来。韩重就吩咐二人留下多住几天,自己一人回府。
回到府中稍一歇息,接了叶婉婉,拉着礼物又去了诚宁伯府拜访。
叶婉婉坐在马车里,世子在一边骑着马,一行人前往诚宁伯府。
诚宁伯是个胸无大志,也才干缺乏的人,一辈子不显山露水的就过去了。最爱的就是鉴赏字画,爱好风雅。生了个儿子也平常,谋了个闲职,平日只是督促着几个儿子用心读书。家中继室只生了一个女儿也业已嫁人,也懒得折腾,因此一家子平平静静的度日。
反正在叶婉婉的眼中,娘家都是不错的好人,也乐意回娘家!
韩重很顺利的拜访了现岳父一家,虽然不甚热情,但是看在女儿的面上,诚宁伯还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了这个第一回上门的女婿,只期望女儿一家团圆后日子能和顺。当然还是世子看着不太好惹,即使心里有不满,胆小的诚宁伯还是忍了。
韩重面上也甚是恭谨,大家和和气气的吃过茶,就起身告辞了!
却说韩缜一早就去上学,惦记着前头的许诺,当真使人找了一瓶好酒送给谢琦,就当是请过了。
谢琦看了看,也毫不客气的收下。
早上告一个段落后,韩缜习惯性的站起活动活动身体,远眺窗外以保护眼睛。韩纭以等到解放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放风,韩纬认真的守着座位默念书本,而韩云静被小厮带下去更衣了。
倒是只有韩云清像是小尾巴似的,看韩缜做什么就跟着着做,学得有模有样的。这孩子平时有些内向寡言,也不爱说话,却对韩缜有着出乎意料的依赖,喜欢跟着他,
等到下堂课开始,谢琦照着个人不同的进度安排课程,然后该背书的背书,该练字的练字。
韩缜的课程比起其他人超前太多,为了不影响他人,往往是则了旁边的静室单独讲授。
今天谢琦开始讲得是《论语》,帮着韩缜梳理以往不甚明了的地方,从头捋一遍。
等讲完一节,谢琦停下,韩缜忙殷勤地倒茶递上:“老师,喝茶!”
谢琦接过茶先喝了一口,两人趁着空隙说起了将书肆改建为图书馆之事。如今已经着人买下‘书香阁’附近的几间铺子,那几间铺子位置偏,平时生意寥落,也不过是勉强维持收支。要拿下它们不过是时间早晚,那几间现在店主还不松口,无非是想多谈价涨钱!
等买下来后就是将房子打通扩充,同时现在也可以着手买入更多的书籍,以后才好布置。
在此期间,韩缜认为可以派人制作宣传的单子,使人广而告之,到时人人都得知有这么一处可无偿提供便利的‘图书馆’,顺带着帮谢琦扬名,是他在文人圈中刷足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