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看重陵容,捎带着也就对林氏好了,陵容的嫡亲哥哥安陵衡又书读得极好。
只是陵容三岁时,安陵衡险些被妾室们的阴谋给害死。陵容早有防备,让随身照顾她的丫鬟搜了罪证,状似不经意地叫安比槐看见,那几个妾室尽被发卖了。安比槐也意识到这个家里怕是要靠这一双儿女撑起门楣,几年下来府中的妾室也被他渐渐打发得差不多了,只剩个良善的妾室萧姨娘。
陵容五岁时上街游玩,好巧不巧撞见了知州徐家的嫡幼子。他不喜上街也是一圈家中下人围着,便仗着自己身量小,借货摊东躲西藏,把家中下人给甩开了。
可他穿得金尊玉贵的,一看便是富家公子,竟被一伙拐子给盯上了,用沾了蒙汗药的手帕迷晕了便要带走。陵容身边只带了两个小丫鬟,也不敢贸然去救人,只让一个去给安比槐报信,让他带了府衙里的人来抓人。自己仗着有小凤凰做底牌,径自跟了上去,一路上做了标记好叫他们找来。
还好那伙拐子虽然是惯犯,但武功并不高,倒没发现身后还跟了人。安比槐生怕这女儿出了意外,那他的荣华富贵怕是也要没影儿,带着衙役很快就寻来了。不光救下了那徐家公子,还发现了之前被拐走还没被卖的孩子,破了之前孩子丢失的案子。
这事不光让安比槐的政绩很是好看,还和那知州徐家结了善缘。要知道人家可是从五品,和安比槐这八品的县丞差了好几阶,若是平时,安比槐万万攀不上这样的人脉。
那年考核政绩时,原来的知县因为宠妾灭妻,被妻子的娘家人闹得沸沸扬扬,又无所作为,便被免了官。安比槐赶上了这个空子,那徐知州也做了个顺水人情,这知县的位子便落到了安比槐头上。
安比槐从正八品一跃成了正七品,府里上下自是一番庆祝。他心里也知是沾了陵容的光,又看了那知县宠妻灭妾的下场,才知家宅和睦与否原来也会影响仕途,此后对林氏越发看重,对陵衡和陵容兄妹更为上心了。
“姐姐,为何要将这凤运各分两斗给如松和你父亲?给陵衡哥哥倒也罢了,他待你也是极好的。可是你父亲,又不是真心爱你。”阿凰自从陵容出生后便破壳了,如今是个火红的小鸡仔,如今闷闷不乐地躺在陵容识海里,两个小瓜子朝天蹬着,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那是父神母神留给姐姐你的凤运,统共才十斗!哼!”
陵容小小的身子端坐在书桌边练字,意识却在劝慰小凤凰:“阿凰,你不懂这个世界,不是姐姐自己多厉害就可以坐上那个位子的。若想让日后的路好走些,我的家世不说要多尊贵,可也不能像上一世那样低贱了。哥哥和父亲仕途顺利,我才能好好去争争那位子。如此,你可懂了?”
陵容好说歹说,阿凰才同意把意识空间里的凤运各分了两斗出去。有了凤运加持,安比槐人也机敏正气了不少,又有阿凰时不时入梦警醒他,也渐渐改了之前的不端行径,诚诚恳恳地为百姓办起了事。
陵容有后世的阅历在,对民生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一言半语地提醒着安比槐,日子久了也有了几分当官的手段。人哪有太笨的,只要用了心去琢磨,终归还是有长进的。
重生以来的日子过得极快,又是一年的二月初九,陵容已满十二岁了。
她自读书认字以来,便将自己的早慧展现于林氏和安比槐面前。林氏起初觉得这孩子怕不是精怪,有哪家孩子这样小便能说出一筐大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