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率先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世上是没有鬼的。

察觉身旁裴立业的身子僵了僵，李姨娘眼眸一闪，顿时觉得不对劲儿：老爷这模样儿究竟是想到哪里去了？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你在想什么？”

许久，裴立业这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嗓子仿佛沙哑了。

“李烟，你可知道，张氏的曾外祖母曾经是什么身份？”

闻言，李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声音里也透着一股不甘心。

“妾身曾听闻张姐姐的外祖母是当今圣上的曾皇祖父御笔亲封的纯安公主，那，张姐姐的曾外祖母好像是安国公府顾家的？”

这等尊贵的身份，居然看上了裴立业这个男人，啧啧，张氏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么，还是个短命的，她的男人最终还不是被她李烟抢了过来，呵。

裴立业瞥了李姨娘一眼，声音微冷。

“那你想必是不知道张氏的曾外祖母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便是京城里响当当的算命大师，以及......捉鬼驱邪大师——苏寒苏大师！”

李姨娘浑身一哆嗦，声音瞬间拔高，都顾不得维持温柔的形象了。

“什么？老爷你说什么？苏寒？苏大师？就前几年听说已经去世的那位？那个特别长寿活成了人瑞，却只晚了她夫君一个时辰闭上眼睛的那位，是她？”

那位的名头，即使她在苏州，也是知道的，做了亏心事的人最怕出现在那位眼前了，因为你心里是人是鬼，对方看一眼便能知晓，对方知过去晓未来，还能驾驭鬼神，是许许多多罪恶之人的克星，老底儿都能给你掀了，真特么邪乎！

“老爷，您在说笑吧？”

若张氏真是苏大师的曾外孙女儿，老爷他怎么敢背弃张氏，左拥右抱......额，还有见死不救？

是了，在她的算计之下，好像就是从苏寒苏大师离开人世那一年，裴立业也才渐渐揭开自己的虚情假意，面上也不再掩饰，对张氏没了好脸色，恢复了作为一家之主的自信和自负，仿佛再也不需要忌讳什么东西？

“老爷，那位苏大师和如今咱们今儿个这事儿有何关联？”

李姨娘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