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女人执着地说:“可我们的车真的坐不下。”
……
他们还在争论,达佐孽的性命就像是一件任人拿捏的货品一样被议论着,我感到四肢的血液都变得冰冷而麻木,记忆中,一切鲜活的颜色都变得很遥远,仿佛脑子里的某个部分,也被不久前那寒芒毕露的一刀给斩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你们——!”
耳旁忽然传来达佐孽饱含怒意的吼声。
他的额际青筋微露,脸色有些涨红,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又或许是自知生路无多,在濒死的最后一瞬爆发出了力量:
“你们这群恶心的、冷血的怪物!!怎么能把人命当成是轻贱的物品?!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
声音戛然而止。
他瞪大双眼,眼球突出,脸上还残余着没有发泄完的愤怒,但也就在这一刹,他的脖颈间喷射出大量的血液,一秒后,他的脖子弯折、健硕的身躯也“砰”地一声倒了下地,溅起一小片飞扬的沙尘。
“吵死了。”
矮个子男人收回手刀,阴鸷地看了一眼刚被他杀害的新鲜尸体,又看向停住争论齐齐朝他望来的另外三名盗贼:
“已经杀掉了。”
“啊,那不用再吵了。回基地吧。”
眼镜女人说完,转身朝他们先前所在的巨大岩石的方向走了过去。绷带男人也没再说话,跟在她身后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