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前倒是看见酷拉皮卡和护卫队的旋律交接进门,但当时,我的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甚至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不过……

也不知道酷拉皮卡怎么样了。

我们两个是一起淋的雨,既然我生病了,那么他的状况还会好好的吗?

“亚里沙,酷拉皮卡……在哪里?”

“这个时候,护卫队应该在开早会吧。”亚里沙惊讶地看着我,“您要过去吗?”

“嗯,去看看吧。”

亚里沙蹙眉,没有立即伸手扶起我:“大小姐,您现在应该在床上休息。假如您想向酷拉皮卡道谢,我可以去把他带过来。”

不,这样太高高在上了。

而且,我也不是单纯的只想向他道谢。

这种感觉很复杂也很微妙,就好像即将干涸的溪湾亟待一场雨水、长途跋涉的旅人亟需一间旅舍,心里想要看见对方的渴望仿佛魔咒一般生生不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瞬息破土而出成参天大树。

我几乎不敢细想,只怕汹涌的热度会把我本就混乱的脑子彻底烧成一锅浆糊。

“我的烧已经退了。”我试图说服亚里沙,“而且我想出门透透气,在床上躺了十几个小时,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亚里沙被我说动了,亲手把我用外套、鸭舌帽包严实,并为我换了一片新的退热贴,这才带着我走出门。

达佐孽已经把这间宾馆全部包了下来,去电梯的一路,都看不到陌生的人影。

电梯抵达一层,金属门往两旁大开,一眼望去,我看见大堂里站了一片乌压压的阴影,全是身穿黑西装的诺斯拉家保镖,而在这一片暗色里,深蓝色的民族服饰就显得格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