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遍了自己挂在挂钩上的袋子,也没有找到内裤,她穿过的,也已经洗湿了..
当然不可能有了,这是两个男士合租的家,当然不可能会有女士内裤,她连这件浴袍都是她从何洛的衣柜里找到的,并且只有一片薄薄的卫生巾,当时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呢,晚上在聚餐的时候也没喝酒啊,为什么就那么糊涂呢。
如果仅仅穿着浴袍出去...
她赶紧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到了西伯利亚去,太凶残了,她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为什么这样美丽的小可爱竟要承受这样不属于她的压力和摧残。
违背社会主义道德观的事情她是坚决不会去触碰的!
她悲惨地想,也许湿的穿过的内裤也许可以用来江湖救急...毕竟要比被那个家伙狠嘲智商盆地以及要遭受他的揶揄和一样的眼光来得划算一点吧...
她捏着内裤的一角,想了五分钟,惆怅而难过,始终对自己下不去那个狠手...
算了,她裹上浴巾走到浴室门边站了一会儿,直到心里做好了完全的心里准备,然后才偷偷地拉开一点儿门缝,用蚊子似的声音对着空气喊,“林—嘉—定—”
祈祷着他听见,又祈祷他听不见...
如果上帝赐给他那么一双好听力的耳朵,那么也一定会赐给他一颗好心肠,至少不会在她有难的时候狠狠地嘲笑她吧?一定是这样的。
当然,这是何斯的当下唯一的诉求,但凡他做个人的话,就应该做一个有礼貌、有涵养、
不歧视、重情义、会向人施以援手的男人——
没有人回复。
看来这个有礼貌、有涵养、不歧视、重情义、会向人是以援手的男人耳朵有些不太好使...
她把音量调大一点。
“林—嘉—定—”
她凉飕飕的风从门外灌进来,即使穿着睡袍也依旧能感觉到那种鸡皮疙瘩慢慢从皮肤上掀起来的感觉。
“林—”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在呼唤爱子的老妈子,多么殷切和期盼啊。
半晌之后,经过她艰苦卓绝的奋斗之后,一个人终于走上楼梯,慢悠悠地出现在她的门外,懒散得要命。
如果叫他知道她华丽的浴袍之下竟然是瓜秃秃的并没有穿小内内,那可能是一件要火山喷发的事件,所以她更把自己的身体往门后缩了缩,连脖子都没露出来,小心翼翼地,盘绕在她嘴边的话急转直下,变成了—
“你愿意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机吗...”
何斯发誓,他要是趁火打劫的话,她就—
听听看他的条件...不过丧权辱国的条约是绝对不可能签的..绝对不可能的...
“干嘛?”
“我想打电话给我妈,报个平安。”她说的谎话连自己都不信,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竟然还记得报平安,何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
林嘉定:“...”
“林先生?举手之劳。”
林嘉定:“忘带东西了?毛巾还是衣服?”
嘿呀,这人怎么就..那么通透呢...何斯这个恨呐,她是不会承认的。
“不...这么晚了我想跟我妈妈报个平安,刚洗澡的时候顿悟的,我要做个孝女。”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她恨啊,在同学面前自己是一个多么老油条的人,为什么就偏偏在林嘉定这里失灵了呢,苦口婆心,“所以,你帮帮我吧,好歹我们同学一场...”
他这时候倒斤斤计较起来,抱着怀老神在在地往墙边一靠,故意看她的好戏似的,“我们不同系,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