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沙发努力不让自己摔倒,此刻简直想打醒自己,大敌当前,可不能颓啊…
何洛这只老狗,要把她害死了...
面前这个人,化成灰她都认识,就在前不久,两人展开了一段短暂的恋情之后迅速宣告失败,不,简单地说,应该是何斯甩他…
而且是恶狠狠地,别说见面了,在学校里何斯想着法儿地躲他,求神告奶奶地祈求不要在路上遇见这个瘟神。
结果,在这赶上趟儿了。
救命…
她张了张嘴,半伸出手意思一下招呼,生硬而不失礼貌地与他打招呼:“你、你好...”
他的眉毛跳了一下,左边的嘴角勾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漆黑靡靡的眼里像突然倒进了一筐星星亮起来,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何斯看得头皮发麻,一般他做这个表情的时候,她准没好下场,之前惨痛的经历告诉她,一般遇到他做这种表情的时候,只管逃就是了。
“…”
“我..我得..先走了...再..再见...”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慌慌张张地往垃圾桶一扔,然后缩着肩膀拎起自己的包包,飞快地往玄关方向走。
“停下。”
后面的大佬发话了。
何斯没停,她虽然怂但是不傻呀,现在不跑等他来打击报复吗?她才不是这种傻瓜,她跑得飞快,小脸埋在沙莉鸡围巾里,颇有一副英勇就义的的孤独感——
后面声音慢悠悠地,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问:“那套邮票是你的?”
....
何洛这只狗在她心里已经被嚼得稀巴烂了。
她毛骨悚然地回头,嗫嚅着嘴,扯起嘴角:“嘻...”
“是...是的,那能给我了吗?”声音弱小无助又可怜。
她从林嘉定的眼神里看出了“想得美”和“你惨了”这三个字。
十分钟后,她躲在厨房,苦兮兮地拨号给何洛。
“喂?”
何斯幽幽地咬牙切齿:“你这个老狗...”
“有屁快放。”
“我为你做牛做马了一个月,我想要那套邮票,你答应我的。”她吸了吸鼻子,将菜刀狠狠地往砧板上一剁,土豆对半开,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又要被老哥压榨,又要被前男友压榨。
“在林嘉定那,自己去拿。”
“我...”我能自己拿到还能问你吗…
“嘟嘟嘟嘟...”
再拨。
“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忙...”
掐了线,这狗。
何斯看着砧板上的土豆无声地哭泣。
这时客厅传来冷漠的话:“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为我做好早饭。”
她掐点烤完吐司、涂上果酱、做好土豆沙拉,老妈子般好脾气地端出去的时候,林嘉定已经站在了玄关边,双脚踩了高帮的皮靴,准备出门。
她一看有些着急,“你不吃吗?”